母樹的話徹徹底底的讓一些人還發昏的腦殼子清醒了過來。
殷念整個人漂浮在水麵上。
她也聽見了這話,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容,那些靈力不斷的湧入殷念的身體裡,她並不擔心外麵的情況,反倒是又開始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母樹之前的治理手段和現在比起來已經算得上是十分溫和,是母樹變了嗎?”辣辣在旁邊有些激動道,“母樹的情絲會不會重新長出來?”
“母樹生氣了呢。”
“而且之前對待各族也算得上是十分溫和。”就連百變都覺得若是母樹能恢複情絲,也算一件好事,畢竟母樹才是付出最多的那個。
蝸蝸看了這兩個崽子一眼,忍不住搖頭:“有個詞叫覆水難收,情絲這東西就和人的命一樣,沒了就是沒了,怎麼可能說長就長出來呢?”
“母樹從來都沒有變,她也不是生氣了,是不能理解這些人為什麼聽不懂好好說出來的話。”
“母樹沒了情絲,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可這群人總是忘記這一點。”
“覺得母樹的枝條就垂在自己身邊,他們使使小性子,母樹總還能保住他們。”蝸蝸臉上浮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嗤,真是夠心大的。”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如今是什麼情況。”
“以前母樹手段還算溫和,是因為不知道這麼久,白娘娘竟然暗戳戳的拉攏了這麼多的叛軍。”那些莫名其妙消失在戰場上的,積少成多,成了白娘娘的爪牙。
大戰一起,誰還能顧得上少個百千人的?更嚴重的時候,人都是成千上萬的被轟成渣子粉塵的,漏個一些,被白娘娘撈走一些,逃跑的一些,哪裡數得過來的?
這一年又一年的,那邊不就越來越猖狂了嗎?
“現在蟲族那邊出現了變故,我們這邊自然要換彆的手段去對付。”
“母樹現在是不計成本的要將這些人的潛力逼出來了。”
蝸蝸的殼被他自己刷的光亮嶄新,嘴上還不停的給幾個崽子分析,“抓住一些值得往他們身上傾瀉資源的,再剔除一些腦子不清醒的。”
“就像是割掉那些已經枯萎卻還是站著枝丫的爛葉子一般。”
淩冽的冬風毫不留情,是為了替下一個春日掃清障礙。
迎來春暖花開日。
很快,外麵那些人就自發的做出了巨大的改變。
什麼人族魔族?
異族獸族的?
都快死了,還講究這些?
再不情願,他們也隻能開始打配合,其實歸根到底,靈力和魔元素是很好配合的,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攻擊力,就如同水攻和火攻,都能殺人,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蟲族剛適應靈力的攻擊,驟然變成魔元素,一時之間便也會有些不適應,畢竟以前魔族和人族根本沒有這樣配合起來攻擊過它們,撐死也是各守一角,各打各的。
混亂的場麵逐漸變得有序起來。
“看,這不是能好好配合嗎?”阮傾妘麵無表情的再度斬殺一蟲將,覺得人有的時候就是犯賤,母樹好好給時間,他們反而倒是僵著,現在不給了,一個兩個為了活下去,不也配合了?
阮傾妘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轉向了旁邊的袁潔,“蟲將殺著怪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