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辦法。
總不能他們自個兒先內鬥起來了,這可是母樹領地那邊才會乾的事兒,母樹領地以前不就是吃了內鬥的虧?
“咳,咳咳咳。”南卉咳出一口汙血。
當她恢複意識,察覺到濃鬱的生命本源在胸口湧動時。
還有周圍緊張的氣氛,和明顯打過一次的慘烈局麵,她就知道,自己賭贏了,‘程糖糖’在頂皇心中的分量可能比她自己想象的重,但到底是為什麼,卻不是她首先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她現在想做的事情隻有一件。
“還疼嗎?”頂皇立刻低下了頭,南卉整個人靠在他懷中。
輕輕的喘著氣,“大人,是我太沒用了。”她半垂著眸,努力的想著自己以前的樣子,但曾經的樣子,已經在日複一日的仇恨浸泡中變得模糊,她模仿的十分艱難,哪怕那個人是曾經的自己。
“行了,往後少出來吧。”頂皇的手落在她的頭頂,溫和的都不像他了,“我們回去。”
南卉整張臉都靠在他的胸口,垂眸點頭。
當真是一副禍水的樣子。
卻也讓周圍的蟲族更佩服南卉了。
看把頂皇給迷的,往後看見南卉可得更加恭敬一些!
頂皇走的時候,還冰冷的看了白娘娘一眼,沉聲:“資源地的事情,是不是你,可還不好說,你這邊的人最好是沒有渾水摸魚的想法。”
“不然我弄死你。”
來的時候南卉還是自己走過來的。
沒想到回去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走路了。
南卉被抱著,不斷的發出悶咳聲,視線卻在周圍迅速的掃過,挑選著合適的地點。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腦海中確是家人慘死的模樣。
南卉深情的盯著頂皇,嘴角始終帶著笑容,她不曾記得以前有見過他,但沒關係,現在記住就行了,她要將這張臉印到心裡,哪怕往後徹底蟲化到失去自我,也一定不能忘記。
終有一日。
她一定會殺了他,為家人,為獻族,為所有人報仇。
當徹底走出白娘娘的地界時,南卉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一大攤血被她吐了出去。
頂皇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而在他們走後,那一灘血,慢慢凝聚成了一個小人的樣子,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後,就猛地朝著母樹領地的方向奔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