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肩膀上的呱伸出了自己帶著腳蹼的爪堅定的搭在了芽芽的肩膀上，但因為爪太短，隻一把摁住了芽芽的臉。
“噓。”芽芽一把捏住了它的嘴。
“爹爹現在看我看的很嚴，走正門是不行了。”芽芽自顧自的對呱呱說，“不是我愛從窗戶走，是人要學會變通。”
呱呱：“呱！”
芽芽稱讚：“對，我就知道你支持我，你真是一隻懂得變通的小青蛙。”
芽芽帶著娃娃從窗戶口跳出去，剛將自己的氣息藏匿起來。
就看見哪怕是以前沒什麼巡邏隊的地方都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不過隻要白娘娘不要離她太近，這些人站在這裡就和沒站在這裡一樣。
很快芽芽就找到了一條合適的小道帶著呱呱穿了出去。
她甚至連一個晚上都沒能等住。
完全超過了殷念對她的預期。
倒不是殷念不了解芽芽，而是芽芽一個人待著的時間實在是太久太久，而殷念年紀又太小，這種漫長的等待和孤寂，實際上比想象中的要更難熬。
她已經不想再一個人了。
她是天道化身的延續。
本該是這片天地最自由的人。
“我還以為我會找不到地方呢！”芽芽帶著呱呱很順利的就找到了殷念帶她去過的那個地方，露出了笑容說，“沒想到我都記得！”
“不過過幾天我可能就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了。”
這也是芽芽為什麼要現在出來的重要原因。
她重新將容貌變成了之前的樣子。
剛走近，就看見子樹領地的邊界線上，有一群人突然朝她衝過來。
一邊跑一邊招手。
跑在最前頭，就是那個說要請她吃飯的小姑娘，“姐姐，你真的過來了啊！”
她還衝身後的一些小孩說：“看見了吧，我就說她肯定會來的。”
芽芽有些吃驚。
她雖然說要來，可沒說具體哪一天來。
“你怎麼知道我這會兒要來的？”芽芽好奇，就問了。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你總會來的啊。”小女孩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拉住芽芽的手就往自己家裡帶，“娘和爹爹說，你不一定會來，我們也沒什麼好東西，怕拿不出手。”
“但是約定就是約定，約定是不可以違反的！”
“大人是不可以騙小孩子的。”
她說的極為認真。
芽芽也用力點頭握緊她的手，“對，約定就是約定。”
一大群人簇擁著她進了城池中心。
好些人還認得她呢。
畢竟她出手闊綽。
“姑娘，我們還沒問你叫什麼呢，從哪兒來呢？”自從殷念將越來越多的子樹領地都連接起來之後，像以前萬域所在領地那樣封閉自救的領地就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大家在自己領地上看見全然陌生的麵孔也不會吃驚。
“我……”芽芽遲疑了片刻，“叫，叫，叫小芽。”
她甚至不敢說自己的全名，怕他們知道了自己的全名後，知道自己是誰後，看待自己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這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她心底紮根，令她覺得陌生。
這種恐懼不是對實力強過自己的人的懼怕，而是害怕失去。
“我從彆的子樹領地來的。”她聲音越來越低，“有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