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因為這番動靜也逐漸多了看熱鬨的人。
與其說是看人腦,不如說他們是震驚無比!
天道樹竟然還沒將這兩人轟走?
大人最近耐心見長啊?
“走!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男人惡狠狠的一把就將女人提溜起來。
隻是下一刻。
鮮紅在他手臂綻放。
女人失去了拉力,又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胳膊。
隻見上麵有一隻手抓著。
齊根斷裂處,正在噗噗噴血。
男人臉色蒼白,發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啊啊!我的手!”
周圍人也紛紛傻眼了。
這是什麼意思?
唯有婦人呆呆抬頭看著那身軀龐大的天道樹,在場能這麼乾的,隻有她了吧?
芽芽輕聲用那天道樹原本的聲音道:“不忠,自然是要懲罰。”
模仿聲音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婦人胸膛裡的心跳,咚,咚,咚,一次比一次猛烈。
她聽見有個聲音仿佛就在她耳邊響起來,溫柔又飽含力量,“你說,你想怎麼懲罰他?”
在一旁被封了口的真正的天道子樹已經將腦袋狠狠砸在地麵上了。
規則該是由天道樹來製定。
不是讓這些人自己說啊!
這樣秩序會亂的。
“我。”婦人一瞬間,露出了猶豫的模樣。
可下一刻,她看見半空中出現了一雙眼睛,這雙眼睛高高在上,飽含冷漠。
和之前任何一次看見的芽芽都不一樣,對這個領地,芽芽有對芽芽等人愛屋及烏的喜愛在。
可不代表她喜歡這裡的每一個人。
而天道子樹也是第一次看見芽芽眼神裡流露出這種冰冷的神情,因為以往他的監管中,看見芽芽對著昭昭他們那群小孩都是很溫和的,甚至有些傻氣。
可現在的芽芽,對著婦人確實流露出真真切切的漠然之意,“你來向我告狀,請求懲處他,說明了理由,我也覺得是他的錯,所以我可以懲處他。”
“可若是你要告訴我,你們是一家人,你隻希望我幫你出手教訓教訓,彆教訓的過了。”
“你還是心疼這個男人的。”
芽芽半空中那雙眼睛彎了起來,流露出叫人毛骨悚然的邪氣來,“那麼,受懲處的就是你了。”
“膽敢愚弄我,浪費我的時間。”
婦人整個肩膀都塌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大人,大人覺得呢?”此刻,她對丈夫不忠的憤怒,已經統統變成了對芽芽的畏懼。
她能感覺到從芽芽身上散出來的戾氣和殺意。
“我來定嗎?那就是說,無論我定什麼懲處方式,你都能接受嘍。”
婦人顫顫巍巍的點頭。
“那麼……”
芽芽枝乾一揮。
咚!
還在哀嚎的聲音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顆人頭被高高拋起,重重落地。
那雙眼睛真心實意的笑了,“這,就是我的懲治方式。”
“沒了他,就沒了揮霍你銀錢的人。”
“你和你的女兒就能好好過日子了。”芽芽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很儘職儘責的加了一句話。
“祝福你。”
“我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