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卉抱住了他,聲音發著抖,“下麵兩局彆輸了好嗎?我很擔心你。”
景瑩在觀賽台看見這一幕。
氣的身體都在發抖,指甲狠狠的嵌進了自己的肉裡。
她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怎麼敢的?”景瑩口中不斷的喃喃的這兩句話,“他怎麼能這麼侮辱糖糖姐姐。”
旁邊的袁潔聽見了這話。
扭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卻發現景瑩的情緒翻湧的很厲害。
本來,麵對著自己的仇人要保持冷靜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更彆提現在這個殺父仇人還在她麵前侮辱她哥哥的心上人。
“那隻是一個蟲族,彆中了他的計謀。”袁潔用力握住了景瑩的手,“頂皇最擅長的就是挑撥離間,玩弄人心。”
“我知道。”景瑩整個胸膛劇烈起伏,聲音都哽咽了,“可我真的忍不住。”
她認識的糖糖姐姐,她擁有一個不算有地位但足夠溫暖的家。
糖糖姐姐的父親母親出攤的時候,總喜歡給路過的孩子免費送糖吃。
她好幾次悄悄溜過去看她。
糖糖姐姐如果不在,程家的長輩在的話,就總是會招招手,分給她糖吃。
程家人都是有氣節的。
哪怕家裡沒有出能耐的人,卻經常將自己家的一半收入拿去購買資源,送去給前線的戰士們。
可這麼好的一家人。
卻因為林梟那個畜生,全部都死了。
那一日林梟叛變,林梟帶去的人,以及哥哥帶去的人,不是死亡就是離奇消失。
說是消失,其實就是都死了。
林梟叛變之後給母樹帶來了巨大的打擊,尤其是世家內部亂成一團,白尋又背刺母樹,蟲族趁著這股東風殺進母樹領地。
它們選的就是其中,最脆弱,也是最好攻打的那一道門。
程家就在那一道門的位置方向上。
林梟仗著領地的戰士都認識他,輕輕鬆鬆的騙他們開了門!
等她趕到的時候,程家所在的村子已經全部都被屠殺殆儘了。
她看見了程家人支離破碎的身體。
還有泡在血漿和骨肉紅碎裡的糖。
全完了。
“當時蟲族要殺進來,難道他林梟不知道嗎?”
“蟲族一旦殺進來,沒人能逃得過蟲族的屠殺,難道他林梟也不知道嗎?”
“程家所在的位置是最容易被選中攻殺的位置,難道他林梟不知道嗎!”
她聲音發抖,抬起頭時臉上已經都是眼淚,咬牙也壓不住的憤怒不斷從眼睛裡噴湧出來。
“他什麼都知道。”
“明明知道叛變,就會害死朋友,家人,愛人,他也還是做了!”
“現在卻在做什麼?”
“他害死了我的哥哥,我的爹娘,我的糖糖姐姐!”
“現在又來裝哪門子的深情好男人?”
“他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她是不是覺得世上女人都沒腦子,站在家人的屍骨上也要和他深情相擁?來一段感天動地的愛?”她心口都發冷,“他很享受這樣的戲碼,所以找了個蟲子,套了個皮子給自己安排這樣的橋段嗎?”
“如果糖糖姐姐真的在的話。”
“她一定,一定會殺了這個令人惡心的男人。”
那才是程糖糖。
她那麼優秀的哥哥,到死前,一步一算死死護住的姑娘。
為了保護他心愛的姑娘。
他甚至一次都不敢用自己真正的容貌去麵對她。
她連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