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和殷念的戰鬥卻還在繼續。
說是戰鬥。
其實可以說是殷念單方麵的吊打重重。
甚至連蟲族這邊,那些門主和蟲王都不知道重重還在堅持個什麼。
“真蠢真蠢!”
一向來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聞名的蟲族們紛紛不安的在座位上叫著。
試圖將自己的聲音傳遞到裡頭去。
“還不趕緊帶著其他的蟲躲起來!”
“就是,我們這邊的數量這麼多,哪怕死上九成,也比他們的數量多!”
“用大部分的蟲族來斷後,再用咱們大人給他的剩下的精血隔絕殷念的控製,反正馬上就要到比賽的最終時間了。”
“萬域,白娘娘,還有母樹領地的人都有折損,就更不用擔心了!”
“他難道感覺不到自己和殷念的差距嗎?”
“這要是單打獨鬥的賽場,蟲族是不能退,可他這樣會拖累咱們大人的!”
景瑩他們聽了這些話。
都驚訝的咯噔了一下。
不得不說。
這麼簡單的事情,要跑,要避開殷念這可怕的存在。
是最傻的蟲族都能想到的事情,可為什麼重重想不到呢?
“它們說的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景瑩麵色凝重,“不得不說,蟲族有天然的優勢,要是再使點手段,我們很難贏。”
賽場上的時間本就已經隻剩下一點了。
之前他們遲遲沒有相遇浪費了很多時間。
孵化蟲族又需要時間。
“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的啊。”畫萱卻很激動,她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對殷念她一向來都是絕對信任。
這次要不是事情真的鬨的太大了。
她也不會從閉關的地方走出來。
“隻要念念把重重給殺了,沒有頂皇精血的乾擾,她控製住這些蟲族是很輕鬆的事情。”
“到時候讓它們集體自殺都行。”
畫萱說完,胳膊上才感覺到暖融融的觸感。
一轉頭,發現是殷念的幾個崽子出現在了看客台上。
殷念進了賽場,他們作為殷念的靈獸,自然也出現在了這裡。
“辣辣!”畫萱眼睛一亮,“你們不能進去嗎?”
“你們是念念的伴生獸,她又是馭獸師,是可以進去的吧?”
阮傾妘他們被其他的蟲族纏住,儘管能支援殷念一會兒,但總是被打斷。
隻能努力做到讓其他蟲不要去乾擾殷念。
蝸蝸卻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我們剛剛就試過了,不行。”
那規則真是無比變態。
“好苛刻的規則。”畫萱一下就失落了起來。
“但是念念肯定會贏的。”
可她說完並沒有引起幾個崽子的認可。
幾個崽子反倒是露出了異常擔憂的神情。
仔細一看,一向來最穩重聰慧的蝸蝸的手竟都有些發抖。
“重重流了好多的血。”
“隻有它一個在流血。”
畫萱下意識的點頭,“是啊,念念很厲害,一滴血都沒有流。”
沒有受傷就是好事。
可半翅卻捂著眼睛哭了起來。
“不要,流血。”她抽抽噎噎的。
身上的鱗片都不安的立了起來。
畫萱愣在了原地。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猛地去看圓盤上,元辛碎和母樹的神情,母樹雖然臉上沒有神情,可她的一隻手卻落在了光罩上,死死盯著殷念。
元辛碎這邊臉色無比凝重。
他的額頭有冷汗一滴滴的溢出來。
他不斷的想要調動自己的精神力去安撫殷念狂躁失控的天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