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很難被迷惑的人。
說不定……他也懷疑滅天大帝是他們這邊的人了?
隻是他再能耐。
也想不到所有人都能學法則,所以一時之間想不通他們怎麼組織起來那麼強的隊伍。
“念念。”元辛碎輕聲,他看向了頭頂那柄長劍。
他並不害怕被長劍洞穿。
更擔心殷念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元辛碎的視線不斷的追隨著殷念。
毫無疑問,殷念是整個賽場上最耀眼的人。
隻要她想,她可以輕易的取下任何一個人的人頭。
隻要她想……
元辛碎突然皺了眉頭,更仔細的觀察著整個賽場。
突然,元辛碎不知是看到了什麼,猛地收回了目光。
“母樹。”元辛碎用手摸了摸懸在頭頂的長劍,“我們要就這樣看著嗎?”
“總得做點什麼吧。”
“彆像個傻子一樣待在這裡。”
說著,他抓著長劍的手猛地爆發出極強的白光。
這白光籠罩住四分之一的賽場,就像是籠罩上了一層白霧一樣。
他的精神力不斷凝聚起來,又被光罩上的規則給擊潰。
但他又再一次迅速的凝聚精神力。
如此反複。
“都告訴過你們了,做這種無用的掙紮是沒有意義的。”
頂皇神情未變,“當然,你們想做也可以做。”
“畢竟挑釁規則,到頭來受傷的是你們自己。”
母樹看著那一圈擴散出去的白光。
卻也無視了頂皇的話,用背後伸出來的枝條握住了長劍。
一瞬間,和白光一樣濃烈的淡綠色光芒也籠罩了四分之一的賽場。
而母樹也沒忘記叫人。
“白尋。”
在旁邊隻盯著芽芽一個人看的白娘娘肩膀猛地顫抖了一下。
他下意識看向母樹。
就像是一隻大狗回應許久不見的主人一樣。
“你也做。”母樹看了他一眼。
白尋的手指都顫了一下。
頂皇看見白尋這個沒出息的東西,竟然就被母樹看了一眼,被說了這麼三個字後。
一臉笑容的抓住了自己頭頂的長劍。
同樣是白色的光芒綻放。
現在四分之三的賽場都被籠罩了。
當然,這並不影響底下的大家廝殺。
“嗬。”頂皇一臉無語的看著白尋,“真是這麼多年了,還改不了這個當狗的習性。”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扭頭,卻瞥見旁邊的南卉臉色蒼白。
“怎麼了?”
頂皇看著南卉,聲音溫柔,“是覺得圓盤裡悶嗎?”
南卉搖了搖頭。
她在他對麵坐下。
“您,不害怕嗎?”南卉看著他頭頂的長劍。
“您現在已經傷的很重了。”不管南卉心裡是怎麼樣的想法,至少此刻麵上做出來的神情是擔憂的。
“放心吧。”
頂皇伸出手,用那隻還算是乾淨一點的手,抬起沒有染血的手背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
南卉被他的視線看的頭皮發麻。
“這一次,我不會再留下你一個人了。”
“我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