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那些守著的蟲族一動也沒動,就好像沒聽見這句話一樣。
即便聽見了也不會覺得奇怪。
畢竟這句話聽起來的意思是。
南卉,蟲族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你肯定會忘記了景光相。
變成我們頂皇的女人,在它們的耳中,這句話就是這樣的意思,畢竟蟲族本來就是出了名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可隻有南卉呼吸都暫停了一瞬。
她眼眸顫抖的看向麵前的蟲族,甚至在心中想,難不成又是那個藥的幻覺嗎?是她太想念大家了,太想從這個地方出去,所以自己想象出來的嗎?她幻聽了不成?
可她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都掐出血了,鮮明的痛意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夢,眼前這個蟲族是真實存在的。
從明顯不一樣的甜糖水,和那雙與其他蟲族都不一樣的眼睛裡,她明白了這個蟲族的意思。
‘我們’是指,它和她兩人,她們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可為什麼?
南卉嘴唇微微發抖,麵前這個蟲族,不是蟲族嗎?
她根本沒想過,母樹領地那邊的人會來救她,也不覺得人家就應該來救她,畢竟她也不是為了讓其他人感激她才這麼做的,她隻是想要報仇罷了,跟從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件事情,是不需要彆人的回報的。
而且她太清楚來救她的成本,可能會害死很多人,她本身也不是什麼不可取代的絕世天才。
她已經做好了一個人在這裡扛下一切的準備。
殷念默默的將她手上的碗收走,將碗抽走的時候,她能明顯感覺到南卉的手在微微發抖。
足肢趁機用力的握了握南卉的手,她手心冰涼,甚至還在冒著冷汗。
她並不是用自己的身體來的,這個被選中的蟲族身上,隻有一點糖,其她恢複性的資源什麼都沒有。
她很抱歉,殷念垂下了自己碩大的腦袋。
在這種時候,目睹了她在這裡過的無比艱難的自己,除了這一碗糖水,什麼都給不了。
殷念的視線落在門外的兩個門主身上,有些蠢蠢欲動。
現在就操控它們嗎?
不,她的理智再一次將她的情感壓製住。
這並不是最佳的路線。
用這個方法根本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可即便是救不出南卉,她也要讓南卉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她。
“你……”南卉喉嚨裡艱難的擠出一個字後又吞了回去,不能問,不能說!
哪怕這蟲族真的是殷念那邊的人,或者就是殷念裝的,她也什麼都不能說,免得害了她,殷念和她不一樣,她能做到很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她木著一張臉靠在床上,裝成了藥發作的樣子。
腦子裡卻在瘋狂思索這蟲到底是不是殷念。
而殷念半點遲疑都沒有,在心中打定主意後,頂著空碗就跑了。
在訓練場內。
感覺殷念已經安靜了很久的眾人還是有幾個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殷念安安靜靜的,是不是在悄悄作妖呢?
可這一看竟然發現殷念整個人都包裹在一層濃鬱的精神力球之中。
閉著眼睛眉頭緊皺,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
一碗藥的時間,足夠殷念召集好那些從倉庫裡填滿了腰包的蟲族飛速的往外跑。
它們一聲不吭,動作卻整齊劃一,要不怎麼說操控蟲族是這世上最難卻也是最簡單的事情呢,不是蟲族就無法操控它們,而如果是蟲族且等級高過它們,那這件事情就變得不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