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簡直是脫一層皮,再脫一層皮,還要再脫皮。
要不是獻族的前輩們給她撐著。
短時間內學會這個法則還真不太可能。
可即便現在有獻族前輩們給她撐著。
殷念皺起眉頭。
她也感覺說不定自己未來半年都要耗在這裡不成?
正焦慮著。
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癢意。
殷念在暴烈的法則波動中看見了一閃一閃的光芒。
她手臂上的花紋在一點點的融入她的身體裡。
就像是之前那一次一樣。
她感覺有暖流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上竄動,殷念當即精神一振。
引著這暖流波動就讓他們來到了自己的眼睛處。
她開始不斷的強化自己的眼睛,耳朵等五感,尤其是眼睛。
想要學會一個法則,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能觀察到這個法則。
可現在在生死法則的肆虐下,她連觀察法則這一點都做不到。
但強化了眼睛就不一樣了!
她開始能睜開一道小小的縫隙。
通過縫隙還能看見周圍法則靈力的流動了。
雖然隻有短短一瞬,很快她的眼睛就流出鮮血刺痛不已,但殷念卻很興奮!
開始繼續用手臂上那些花紋強化自己的眼睛。
殷念因為虛脫,跪倒在了地上。
母樹看見這一幕,正在思考著今日要不暫時收手?
可殷念卻突然出聲:“我還能撐半個時辰!”
“母樹,你知道我從不說沒把握的事情。”
她聲音都微微發抖,“就半個時辰,我能熬過去!”
心花說,這是信仰之力。
外麵的大家信任她能帶著他們結束這一場紛亂的戰爭,才會讓她享受到這種力量上的捷徑。
她自然得全力以待。
外麵的人看見殷念現在整個人都仿佛是一個血人,更是替她疼的齜牙咧嘴。
偏偏這時候。
外麵還不安生。
墨天淵看著派出去在外麵把風的一些人傳回來的消息。
不由得皺緊眉頭。
“怎麼了?”旁邊的靈昆見狀走了過來。
這兩個老對頭,以前一見麵就掐,現在反倒是能心平氣和的說上兩句話了。
“他們說九幽海方向有怪異的能量波動。”
靈昆麵色一變,“能確定是九幽海傳出來的嗎?”
墨天淵搖頭,“距離太遠了,隻能檢測到大概就是那一處方位。”
隻是現在母樹好像去訓練殷念了。
他們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母樹。
“會讓母樹分心的吧?”
主要是還不能確定這就是九幽海裡傳出來的。
靈昆思考了片刻,還是搖頭說:“告訴她吧,本來那邊風平浪靜的。”
“現在白娘娘的人一挪過去就不行了。”
“這種怪異之處肯定要讓母樹知道。”
靈昆決定親自去通知母樹,不然到時候萬一發生點什麼,也不至於驚慌失措。
可異變卻又在這一刻驟生!
隻見遠處,九幽海方向上空。
金色的灌雷從上而下劈落,甚至是數千灌雷同啟。
靈昆聲音嘶啞,不可思議道:“這是……天罰?”
而正被生死法則包圍的殷念也察覺到了。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天罰?
是芽芽!
“殷念,有變故,暫停訓練!”母樹隻匆匆拋下這一句就離開了。
殷念被獻族長輩們扶著靠著牆壁輕輕喘息著,“睡睡呢?”
“他又進水幕了。”
“那我出去看看。”這次天罰的勁頭不同以往。
更重要的是為什麼白尋竟然任憑天罰落下?
殷念稍稍恢複了一點,就離開了訓練場,甚至不需要找高處眺望,她已經看見了漫天的落雷宛如天際邊緣的一角金黃色蛛絲將那一處牢牢纏裹著。
“閨女,你怎麼出來了?”蘇降見到殷念,急忙就湊過來。
他都好久沒和自個兒閨女說說話了!
“那是九幽海的方向吧?”殷念聲音緊繃。
蘇降是知道自己閨女和母樹閨女應當算好朋友的事情的。
“其實閨女。”蘇降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皺著臉努力往外擠字兒,“若是天罰,是真的沒辦法的。”
說完又連忙補了一句:“你可千萬彆想著現在去救她,一則來不及,二則母樹想救你也救不了你啊!”
甚至蘇降還擔心這就是為了引自己閨女過去而設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