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在意她們說什麼。
隻是她一邊進食,一邊避無可避的想起了阮傾妘最後和她說話時的那個眼神,她腦袋在脖子上快樂地擰了一圈。
“人族?”
“南卉和那個女人,眼神裡的東西是一樣的。”
她不信她們,當然,也不信混沌藤。
說實話。
殷念現在並不急著想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來曆如何。
她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實力和與生俱來的蟲族身份。
雖然南卉和那個叫阮傾妘的女人都說她這是受了貪喰一族血脈的影響。
但其實她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看,蟲族的都對她恭恭敬敬。
一整個資源地她都能獨享,她以後也不打算分享給任何人,這不挺好的?
但。
殷念摸著自己慢慢鼓脹起來的肚子懶洋洋的支起眼皮。
怎麼說呢。
看著她們那樣的眼神。
卻讓她起了點好奇心。
她想知道,是什麼地方培養出了這種頂級蠢貨。
哪怕已經知道她現在是頂著她們眼中那個殷念的外殼。
哪怕她已經對她們惡言相向。
可他們還是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那是怎樣的眼神,令她想到被太陽曬得炸開的棉花,魚尾從水麵打出來溫柔的裹著陽光落在臉頰上的水花。
那是她不可能在蟲族這邊看見的眼神。
所以她起了好奇心。
況且她更好奇的是,那個母樹到底有多強,竟然讓林梟那個老廢物這麼多年都拿不下來。
“等等。”
殷念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
“林梟都拿不下來的母樹。”
“如果被我拿下了。”
“那林梟還有什麼臉和我爭頂皇的位置呢?”
殷念覺得一整個豁然開朗了啊!
貪喰一族除了絕對的占有欲之外。
她們還有一個非常顯著的血脈特點。
這種生來就覺得自己牛逼轟轟,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蟲,是不懂‘害怕’為何物的。
殷念將整個資源地的最後一點資源吸乾了之後。
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足肢拔出來,恢複了人形。
“殷念大人我們現在回去嗎?”
旁邊的蟲族湊上來恭恭敬敬的詢問。
殷念摸著鼓起來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飽了。
不僅肚子鼓鼓的。
連腦子好像也鼓鼓的。
她看著蟲族煩躁的揮揮手,“你們自己回去吧。”
“我有事情要乾。”
啥事?
蟲族們覺得摸不著頭腦。
可低等級的蟲隻會遵從命令,它們不敢質疑,乖乖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而殷念搓了搓自己的手。
露出一個笑容。
開始往阮傾妘她們離開的方向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