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原型太樹大招風。
大家竟然都化成了人形小崽子的樣子，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它們企圖用這副與殷念初見的樣子來喚醒殷念的記憶。
隻有小半翅還控製不好魚尾巴。
但是藤蔓已經變成了藕節一樣的小手，半邊翅膀縮小了，但沒完全縮進去，看著像肉乎乎的小雞翅。
而緊跟著辣辣和百變就忍不住跑了出來，一手一個拉住半翅。
辣辣又變成了穿著紅衣裳的小孩兒，肩膀上還冒著兩團火。
至於百變，他那一雙金色的眼瞳讓殷念多看了兩眼。
還挺好看的。
蝸蝸比他們看起來高一些，牽著小十走了出來。
將幾個崽子都往後拉，雖然也很想殷念，可他是崽子裡最大的，比他們都要理智一些，自然要顧全大局。
不能貿貿然衝上去。
“咦？”
半翅的哭喊聲沒讓殷念鬆開掐著根寶和殷菇子的手。
她一招手。
小十直接落入了他手中。
蝸蝸急的想要衝上來。
“小十！”
可殷念一隻手就將他摁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你叫小十？”殷念看著在被自己抓著後頸還一個勁兒掙紮的小孩兒，“你身上有我的氣息。”
“應該說，有我這層皮囊的氣息。”
“你是她的孩子？”
“我這身皮囊以前還是生過孩子麼？和誰生的？”
小十被問懵了。
他是她的第十尾，和她血脈同源，自然有她的氣息。
可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是她生的呀。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他們當中最聰明的蝸蝸。
蝸蝸卻眸光一閃。
其實從剛才它就感覺到現在的殷念並不是那麼好親近的，隻靠看一眼就信任他們的這種作戰真是提都不用提出來。
但是若是殷念自己這麼誤認為了呢？
他隱晦的朝小十眨了眨眼睛。
這是讓他順著說的意思。
“啊……嗯。”小十艱難的開口，“對，我是你生的。”
說完額頭就被殷念狠狠彈了一下，用力到小十差點以為自己的頭要被彈飛出去。
“話可要說清楚，小東西。”殷念抓著這肥嘟嘟的小崽子，“不是我生的，是我的皮囊生的。”
小十卻抿了抿唇，鼓足勇氣一把抱住了她的手，“是你！就是你！”
“不隻是我。”
“還有我的哥哥，姐姐們，都是你的孩子。”
“你仔細聞聞，它們身上也有你的氣息的。”
雖然契約已經斷了。
但他們之前和殷念相處了那麼長時間。
身上肯定還有殷念的氣味。
殷念仔細一辨，自然也是感覺到了。
“我這副皮囊竟然生了這麼多孩子不成？”她挑眉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她是信了還是沒信。
“她和誰生的？”
小十在心中過了一圈人，最後抬手指向了元辛碎。
元辛碎：“……”
“不應該啊。”
殷念本是蹲著的，聞言一隻手托腮扭頭看向元辛碎，“都生養了這麼多孩子了，還這麼害羞？”
“所以你之前都是裝的嗎？”
元辛碎：“……”
他大概知道了這幾個崽子的意圖。
可殷念是不可能被它們這麼簡單就……
“唔，既然是你的崽子。”殷念提起了小十，將它塞進了元辛碎的懷裡，“那就你養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