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說完。
這個蟲族的腦袋已經高高的飛了起來。
嘭一聲砸在地上,砸成了一團四分五裂的血漿肉塊。
那幾百隻蟲族嚇的麵無蟲色。
低著頭將足肢全部鎖起來表示自己的臣服。
甚至不敢護著自己柔軟的腹部。
口中發出喪家犬一樣的低鳴。
林梟慢條斯理的收回手,“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那種會轉投殷念的蟲族,我為什麼要費心?”
最低賤也最不值錢可替代性最高的,就是蟲族。
他手下有那般多的蟲族。
可笑。
要他去和殷念低頭?
林梟徑直走向了頂宮內部,朝旁邊的一群蟲王和身下的門主說:“傳令下去。”
“將所有還沒孵化的蟲卵全部搬到地宮來。”
大家也不敢問為什麼。
照做就是了。
隻是等林梟走了之後,那些死裡逃生的蟲族卻低著頭一言不發。
它們是近距離觀察過那些跟在殷念身後蟲族狀態的。
它們被人族弄傷了,然後被殷念收服,可殷念收服它們之後,立刻就給了它們不少靈果吃了好恢複體力。
不然她也帶不走那麼多的蟲族。
可現在它們死裡逃生。
得到的卻隻有皇的責備,和隨時會掉腦袋的風險。
因為它們沒有將事情辦好。
這對它們來說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以前都是過的這樣的生活,隻有辦好皇交代下來的事情,才能活下去,才能往上爬,若是不成。
那麼成為高等蟲族虐殺發泄的工具,就是它們唯一的結局。
被殷念故意放回來的,有蟲王,也有門主。
最次也是蟲將,實力都不差。
因為受傷了,它們沒有和其他蟲族一起去搬蟲卵,而是先去了一個可以療養的巢穴裡泡藥。
隻是等它們到了。
那透明的水池裡根本就沒放什麼藥,可憐巴巴的像是被人嚼了又嚼的甘果渣。
“去死!”一個蟲王終於忍不住了。
抬腳就踹爆了旁邊一塊兩人高的大石頭。
“什麼都沒有!”
“我們明明好不容易死裡逃生!”
“噓!”它立刻就被旁邊的蟲族摁住了。
“要是被外麵的聽見了,你和我都難逃一死。”
蟲族會為皇衝鋒陷陣,但那是因為貪喰對它們有絕對的掌控權,一聲令下不想衝也衝了。
但現在有兩個貪喰在這裡拉扯,林梟又沒有辦法一直控著它們。
它們可不就有喘息的機會了。
那個被捂住嘴的蟲族冷靜了下來,可滿腦子都是殷念最後說的那兩句話。
“是啊。”
它用力的抹了一把臉,“在這裡遲早會死的。”
“是不是在殷念手上,就不會死了?”
“至少她不會不高興就殺我們取樂吧?”
眾蟲呼吸一窒。
滿臉驚悚的看著它。
“你!你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