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咳…邢傑,把劇情給我。”阿蘭的名字喊得順口了,一時半會的沒有改過來,她一番話說完又是感覺胸口悶得難受,隻得重重喘著氣。
舒服的坐在辦公室裡的邢傑通過光腦見屏幕中自己女神這般難受的模樣,心中也很是心疼,暗戳戳的想著日後挑選任務時一定要謹慎認真,這樣體弱多病的宿主還是算了吧,這樣稍微一動就難受的體質一丁點也不適合他女神。
快速將劇情傳送過去,同時毫不猶豫用自己的工資在商城購買了調養身體的藥丸一塊送去。
“嗬~”見手掌中突然出現的那枚渾圓的藥丸,瀾青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便引發一陣急促的咳嗽,心中不免微暖想著她現在的小助理雖然還是有不少缺點的,她收回自己剛剛那句助理不懂照顧人的話,透過這一點可以看出新來的助理對她還是蠻貼心的。
抬手將藥塞進嘴裡,雖不能說一下子就全好起來,但至少沒有之前那般稍微一動身體就胸悶氣短的虛弱模樣。
半闔美目,緩緩接受著這次任務的劇情。
這次的任務發布者也就是如今瀾青寄身的宿主,名為蘇瀾青,是當朝宰相的心肝寶貝,自幼嬌寵在深閨,不涉世事,便養成了嬌縱卻單純(蠢)的性子。
她雖然嬌蠻但不乏細膩,一次踏春之行卻意外結識了將軍府上嫡子—楊宿,雖然初見時並不歡愉但兩人一番恩怨糾纏過後,倒是成就了一對歡喜冤家。
這般看來倒像是郎情妾意的一場歡快劇情,但...蘇瀾青並非女主,楊宿亦不是,他們二人不過是個無關緊要卻又至關重要的配角…
楊宿十七歲那年隨父出征,漫天櫻花飛揚...兩人樹下私定終身,本來郎情妾意,天作之合的一段姻緣。
卻被一道傳入相府中的聖旨改變。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蘇相嫡女,今已及笄待字閨中,為人蕙質蘭心,溫婉端莊,賜婉福宮,封號蘇,位份貴妃。即日入宮侍奉皇上。蘇相領旨謝恩吧!’
傳旨的公公聲音尖且細,以往便是無尤的讓蘇瀾青感覺彆扭厭惡,但此刻...她沒了心思在心中取笑,因為整個人早已如墜冰窖。
那天蘇府的人跪了一地,蘇瀾青與楊宿情投意合的事情府中上下無人不知。如今這麼一出,恐怕…
蘇父驚得蒼白了臉,滿麵躊躇的抬頭還未說些什麼,就被那傳旨的太監尖細的嗓音打斷,“宰相大人想要抗旨不成?”
蘇府身子猛的一顫,此刻的他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雙手顫抖的接過聖旨不敢去看此刻女兒蒼白似水的臉色,跪伏在地,聲音澀然。“臣,謝主隆恩。”
……
那天之後,蘇瀾青大病一場,昔日裡明媚動人的女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憔悴…
蘇家滿門若是抗旨,是何後果就算是傻子都能想到,為了疼愛自己的父母,為了這些陪伴自己長大的人,她隻能妥協。
終歸是情深緣淺,留一生遺憾淒婉…
那場大病過後,她整個人像是失了靈魂的空殼恍惚中就被接進了那吃人的後宮深牆;她像是失了感情的木偶任人擺布。
當屈辱的躺於那不知多少人想爬上去的龍塌,被壓在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下,她咬唇承受直到身體被洞穿的那一刻,便沒有比那刻更異常清晰知曉真的什麼都再也回不去了…
她無力反抗隻能任由眼淚蔓延,那人在她身上起伏儘管內心惡心欲嘔但蘇府上下數百人的性命也沉重的不容她抗拒。
自那以後她開始做出迷戀皇上的假象,迷惑了旁人…卻隻有她自己知道最重要的是來迷惑住自己,她想:這樣的話蘇府會好過些,她的心或許也能不那麼痛了。
皇上待她極好,起碼表麵上如此...各國進貢的綾羅綢緞、宮中最好的胭脂步搖、四出搜羅的奇珍異寶,這般作態就像是要將天下所有珍貴的物件都捧到她的麵前以博佳人一笑。
每一次...她表麵都裝作欣喜異常,將那些物品佩戴幾日便狀似厭惡的丟之入庫,即便貴重如許亦不被想起、珍視,反而她貼身佩戴的那枚玉佩比不得皇帝送來的任何一塊珍貴,但卻偏偏從未被她取下。
夜夜紅床暖帳溫柔鄉,她受儘了寵愛...榮冠六宮,不知暗地裡有多少後宮佳人氣的欲將她碎屍萬段...床榻之上那被萬人敬仰的皇帝,每日都會在她耳盼訴說著蘇瀾青與他後宮女人的不同,一字一句情真意切...就連她幾乎都誤以為皇上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現實卻給予她重重一擊。
她那時方才恍然醒悟:她不過一平凡女子沒有那道不儘的魅力用來擔起涼薄帝王家的寵愛…幸好...幸好...沒將那顆千瘡百孔的心淪陷沉淪其間。
那日日的寵愛非凡;夜夜的耳鬢廝磨終不過是塞外牛羊空許約而已,更何論他那鏡花水月般的諾言不過是為了維護他手上的巍巍皇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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