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恐怕還依然遊戲人間,即便是還記得他恐怕也不會這般費心的來提醒他。
幾乎不用多想,便也隻有她了…
雖不曾相見,但她終歸同他一樣,心中也還是記掛著他的。
……
楊宿平躺在床上,明明已經好久沒有安安穩穩的休息過了,但他現在卻仿佛感覺不到一絲的倦意隻覺得好像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既然睡不著又沒有事情可做,那麼便自然該給自己找些打發時間的活動去做。
他喚來暗衛,想到今日飯桌上表現頗為猖獗的姨娘,便先讓其彙報府上的情況。
他的娘親將府裡上上下下打掉的極好,然而她的手段似乎因為顧及那幾個好歹也是被先皇賜進來的妾室,因而對付她們就顯得有些太過於溫和了。
楊宿性格卻並不如此,雖說她們幾個是先帝恩賜下來的又怎麼樣,當初罔顧他父親的意願直接將人送了進來,若是想要整她們實在簡單。
畢竟他的那位父親經常在邊關鎮守,偶爾回來一遭也是與發妻好生溫存,那幾個女人在府裡幾乎是沒有絲毫寵愛。
先皇尚在時,也還敷衍的去上幾次。可是作為皇帝也不能插手臣子晚上留宿在哪裡的事情吧,所以到了後來,楊將軍發現每次去他那些侍妾那裡,再見到他的那位妻子時總歸莫名其妙的被各種嫌棄,耿直的楊將軍就對於美貌的侍妾敬而遠之了。
時間久了…總會有人耐不住寂寞的不是。
他一向不喜歡府上烏煙瘴氣的,那麼便徹底安靜下來吧!
至於他那位需要效忠的皇上,楊宿其實並沒有多大忠君報國的偉大誌向,若他真以為將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他突然有些期待那場鴻門宴早些時日到來,不僅是因為想要看看年宴之上究竟有什麼陰謀等著自己,隻不過是想見佳人一麵以解相思之苦,青青被困於宮裡想必依照皇上的做法,暗處必定是有人守著的,他雖然能夠潛入進去但還是擔心會為她惹去麻煩。
……
窗外月色當空,睡了一個下午的瀾青此刻自然是精神百倍,來了興致便名憐兒去取了她吩咐的藥草材料,手持狼毫在紙上描繪著香囊的花樣。
“憐兒,你來幫本宮挑個花樣。”她似乎此刻心情很好,笑的眉眼彎彎。
憐兒聞言探頭去仔細瞧紙上的花樣,與正執筆勾勒圖案的瀾青靠的極近,又很快退來臉上儘是糾結的神色。
瀾青見狀隻管笑著輕聲詢問“這是怎的,本宮不過是讓你隨便挑個花樣罷了,怎麼露出這幅表情。”
憐兒癟嘴無奈回複“娘娘每個都畫得這般好,奴婢實在選不出來。”
聽她這般抱怨,瀾青反而更是高興了,纖長的蔥白細指輕輕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笑了嗔聲道:“你這個小鬼精靈,就會拐著彎的奉承人。”
“娘娘說的可就不對了,奴婢哪裡是隨口奉承,方才說言可是句句屬實。”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宮啊…可不用你來挑選了。”她隨手一指,“便是這個了。”
憐兒跟隨著側身去看,瀾青手指著的渾然是一株她並沒有見過的花朵。
“咦,奴婢才疏學淺還得請教娘娘這花樣的名字…”
“曼陀羅…”瀾青輕聲呢喃了句,她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變得危險,又極快恢複成自然的樣子“你還是去給本宮做些夜宵吧,便不用在這侯著了。”
“哎,遵命遵命…”憐兒腳步輕盈笑著走出去,見無人打擾瀾青挑好針線準備開始縫製香囊。
門口突然探進來一個小腦袋,“不好意思啊,娘娘,奴婢想要問一下您方才畫的那些圖案可否送給奴婢了…嘿嘿,您畫的實在太漂亮了,奴婢笨手笨腳的確實畫不出來。”
“所以你就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出來嚇我…”瀾青很樂意逗著小姑娘玩,見她臉上真的出現了焦灼之色,七嘴八舌的想要解釋這才又大發慈悲的揮了揮手“都拿走吧,都拿走吧…本宮倒要看看你模仿著花樣是否就能繡出來圖案。”
楊宿已經得到她的暗示了,那麼依著對方的手段頭腦肯定會查清那時針對他的陰謀,自然也就會有相應的對策。
瀾青目前算是身處華麗囚牢,四周都是緊盯著自己的眼睛,便導致了很多事情並不能自己親自去做,那麼就隻能在幕後充作引導的角色…
幸好,她目前手上尚還有牌可用。
【瀾青姐,本界麵你已經確認要與氣運之子做對了嘛?】她新上任的助理在連接器裡不停的刷屏詢問。
瀾青並沒有理會,徑直單方麵屏蔽了他的對話請求。
是的,與世界的氣運之子對抗對於她們這種管理者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這次宿主的願望卻是希望讓氣運之子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她其實是可以拒絕的,隻要對方的虐身虐心值達到一定標準便可以當做任務完成。
她所處的部門,每個界麵之中去攻略反派男配,其實間接性的也算是為男女主之間掃除最有威脅的障礙…
然而她現在是蘇瀾青,切身體驗著她所經曆的一切,既然如此…她的願望自己便會儘量去實現,反正之於她來說並沒有過多損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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