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夏父心裡頭對這個搶走了自己閨女的男人氣的直咬牙,表麵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伸手端起杯子飲了口水,稍稍壓住不斷上湧的火氣,甚至還刻意放柔了一些聲調詢問:“是男朋友嗎?”
瀾青搖了搖頭又猛的點了點頭。
還沒結婚的丈夫可不就是男朋友嘛…
“男孩叫什麼名字?你們是怎麼認識接觸的?他家裡是什麼情況?”夏父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輕聲一一詢問。
額…名字她現在還真不知道,雖然剛剛迷迷糊糊的把人親了一通,怎麼認識接觸的…嗯,她被狗仔追慌不擇路的瞎跑導致迷路,然後就碰上了,接觸剛剛親了他算嗎?至於他家裡究竟什麼情況,瀾青更是想哭了,她隻知道這就是自己命中注定要攻略的反派,這一次還真沒來得及去打聽人家名字呢。
三個問題兩個完全不知道,唯一一個可以回答的,答案又是死都不能說出口,如果真說了…瀾青敢打包票,彆說她已經成年了就算她到了奔四的年紀敢做出這麼膽大包天、不顧女孩子矜持的事情來,夏爸爸也肯定會逮住她胖揍一頓絕無二話。
見瀾青隻是低著頭沉默,手指頭不安分的絞著衣擺,深知女兒習慣的夏父自然知道這是她緊張的小動作。
看起來,唯一一次揍了女兒還讓她留下心理陰影了。
夏父突然就有些愧疚感升騰了,他那時侯也是氣血翻湧,看著自家閨女小小年紀就和不三不四的男孩子卿卿我我實在恨鐵不成鋼,真動了手以後他也是後悔到不行不行的。
“有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他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那叫一個嚴肅,眉頭也皺的厲害。
瀾青訝然的瞪大眼睛抬頭,果然知女莫過其父啊,他怎麼知道自己占了人家便宜,不過心裡是這般想著的,但她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承認,真如實交代了恐怕她爸會下意識忽略女兒主動的事情直接就把錯全安在彆人頭上,這不就是閒著沒事找事給自己任務增加難度嘛。
打著死不承認的念頭,瀾青頓時演技大開的紅透了臉,慌忙搖頭否認“爸爸,您怎麼看你閨女呢,我…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嘛。”
沒有就好…夏爸爸自己的鬱氣頓時散了不少,至少女兒還懂得潔身自愛,他哪裡曉得…不是瀾青願意這樣的,完全就是她因為怕目前和伴侶還不太熟悉,貿然占了人家身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還是不知道的好,若是知道女兒心裡真正想法恐怕非得氣的夏爸爸吐血三升不行。
見女兒這個樣子他又軟了下來,剛剛的幾個問題隻當女兒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心裡想著不願意說就不說吧,但他還是苦口婆心的告誡了一句,“這樣做是對的,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自愛。”
見女兒雖然羞紅了臉但還是乖巧的點頭應下,他對於樓上那個有可能會成為自己女婿的男人也沒那麼排斥了,儘管如此但人他總得見見好好替女兒把把關吧。
“爸爸知道你也害羞,不過那個男孩子我能看看嘛?”生怕她誤解自己是起了準備棒打鴛鴦的念頭,夏爸爸又耐心的解釋了一句“好歹是我閨女看上的,當父親的早晚要見一見,了解一下對方情況防止你上當受騙的吧。”
“嗯…”瀾青手指還在不安分的絞動,低著頭眼裡突然就含上了一包眼淚“爸爸,我…嗯,他今天是第一次來這,和我住在一起,他家裡條件不好…這次是被家裡人趕了出來的。身上有被打的傷,這會睡得正熟,剛剛可能是做了噩夢打落了杯子。”
瀾青說話完全不打草稿,但故意說的磕磕絆絆是不是還停頓一下,臉上有著掙紮的色彩,像是在不斷糾結要不要告訴夏父這些事情一樣。
其實她伴侶的情況應該十分好猜,瀾青好歹也是經曆過無數反派的老妖怪了,能越長越歪成為反派的家夥們一般都會有個聞者落淚的悲慘身世。
方才抱著對方的時候,瀾青就發現了他平常日子過得絕對清苦,現在這個年代一般人手上絕對不會有像他掌心那般厚厚的老繭,現在雖是初秋但夜間也是很涼的,他身上卻還是一件極為單薄的老舊襯衣,他手臂上有深深淺淺的傷口、淤青,又仿佛被全世界遺棄了似得待在那條少有人出現的小巷靜靜等死。
憑借多年穿越的經驗,瀾青敢保證她方才唬騙夏父的話應該猜的□□不離十。
反正她解釋給夏爸爸的話模糊不清,聽起來好像是把話說清楚了,但仔細想想好像也隻是一個很模糊的大概輪廓,打太極這件事情瀾青做的那叫一個順手因此她也並沒有特彆擔心到時候對方醒來被盤查時,會與她所解釋的說辭不大一致的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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