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的倒是不錯,這對母子還真就是衝著他來的。
在李媽看來隻要張清趕緊離開,就憑她兒子遲早就能俘獲瀾青的一顆芳心。
畢竟夏家家大業大,還是找個知根知底的比較好些,她在夏宅做工二三十年夏先生他們對自己什麼樣的為人還不清楚,小姐就是個眼皮子淺的,隻看上那什麼張清一張好看的皮囊,怎麼能夠猜出對方是不是狼子野心看中了她家的財產。
而且就是論長相,李媽自然不會覺得自家兒子會差人哪去。
那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的男人,這會一臉閒適率先開口:“你就是小姐看上的人?”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自然,一副主人家的作態,這會正在無奈的教訓被妻子看上的情人。
如果真不知道的恐怕還真就以為他才是瀾青的正牌男友呢。
“不是看上的,我是她的男朋友。”張清嘴角依舊帶著矜持疏離的笑意,也不反駁隻是糾正他話裡的語病。
李媽的那個兒子聞言倏然就將手裡端著的咖啡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香醇的深褐色液體就濺到了他的手上和乾淨的玻璃桌板。
“嗬,不知道是哪裡的野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小姐看上你不過就是一時興趣罷了。”他重重冷哼一聲“你這般的人我也見得多了,無非就是貪圖小姐花容月貌家財萬貫罷了。”
他說話倒是咄咄逼人,張清真覺得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感覺快被強行帶到古代後宅之間爭寵的戲份上去了。
不過他可不是什麼那所謂貪圖榮華富貴的外室,哪怕之前生活過得窘迫但也不能代表他就是任人揉捏搓扁的泥人。
他慢條斯理的將鼻子上架著的那副金絲框眼睛摘了下來,揉了揉被他這樣大吵大鬨而蹙眉生出煩躁之意的眉心,“我想請教一下,您是憑借什麼身份來和我說這些呢?”他話微微停頓了一下,這才又掛起笑陳述“青青的確是花容月貌,她也確實有萬貫家財,可這同我有什麼關係,我自認問心無愧便是。”
“是嘛…”他直接略過張清的前一句質問,直接冷笑的嗤笑“你字裡行間都是在講自己並不奢求她的錢財,可是張清你現在為止吃的用的那一樣不都是瀾青在花錢。”
或許是張清嘴裡對瀾青的稱呼太過膩歪,他為了顯得自己與她沒那麼生疏便直接改了自己口裡稱呼。
女兒的閨名被張清這個由她訂下來的男朋友喊著還可以接手,隻不過…李媽的這個兒子實在有些看不清自己身份了,夏父氣的氣血上湧差一點就推門進去怒聲嗬斥。
幸虧夏媽媽眼疾手快趕緊拽住老公的手腕,柔柔的搖了搖,下巴朝著裡麵揚了揚示意再聽一會。
他們兩個看的因為女兒日後的幸福真是麵子裡子都丟乾淨了,為了能夠旁敲側擊的真實了解一下張清這個人的心性,倆人就在門外偷偷聽起了牆角,夏父自認為這輩子沒乾過什麼虧心事,這般偷偷摸摸的行徑說起來也是一把心酸淚。
儘管心裡暗暗唾棄自己這種行為,反正他還是一動沒動暗戳戳的握著老婆一雙柔柔嫩嫩的細手,支起耳朵去聽屋裡的動靜。
張清並沒有如他預料那般惱羞成怒,他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仿佛就是在看著一個無知的跳梁小醜一般。
“嗯,非常不好意思,雖說我一直在吃青青軟飯,但是房租我一直都有在付。”
不等他話說完,李媽兒子就已經暴跳如雷的拍案怒起口裡暴喝:“就是用你那肮臟的身體?嗬…真不知道小,瀾青怎麼會瞎了眼看上你這般下賤的人。”
這話說的就實在有些難聽了,張清聽過比這更不堪的臟話,可第一次這般沉下了那張仿佛永遠都是掛著笑意的臉。
“你言語攻擊我沒事,但彆把青青加上。”他現在的臉色難看的很,眼裡的凶意讓一向耍橫慣了的他都有些膽怯。
“你…你彆這麼看我,勞資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他這會已經跌坐回了沙發上,強梗著脖子掩飾自己的心虛。
見他的母親這會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在一旁幫腔著說道:“張少爺,您可彆當我這個老骨頭是個瞎的,你整日裡連門都不出,又身無分文哪裡來的錢交什麼房租。”
“就是…”他們母子兩個在一旁開始一唱一和起來,言語之間無不就是對他的鄙夷不屑像是非得把人踩進塵土裡方才罷休。
“就你這狐媚的樣子,前段時間惹得瀾青也不去工作,整日就在這裡陪著照顧你,你們還經常在房間裡好長時間不出來,若說沒乾那種事情,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他暗暗搓了搓一雙手掌,臉上的笑容格外猥瑣:“怎麼樣,把大小姐壓在身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