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艾青華好奇地問:“卡裡一共有多少?”
艾果兒悶悶地道:“很多。”
“很多是多少?”
“就是很多,一共有多少個零我沒數。”
那簡單,學校門口就有24小時自助取款機。
艾青華又把車開到了學校門口。
艾果兒下了車,徑直進入了自助銀行。
輸完了密碼,指著餘額跟她爸說:“你自己數。”
零確實是特彆的多,艾青華害怕自己老眼昏花一次沒有數清,反複數了三遍,“嘶”了一聲後,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也不想想,我能把這麼多錢都給你嗎?我又沒病!”
“對啊!”艾果兒悻悻地說。
她可不就是以為她爸犯了神經病。
他女兒答非所問,艾青華也沒深究,又道:“你給他打個電話。”
“驍?”
“嗯。”
勤簡手機響的時間,正是他和勤蘭舟爭執的麵紅耳赤的時候。
他掏出手機,看見屏幕上“果兒”的名字正伴隨著鈴聲,跳動著。
他感到奇怪,果兒和他說過,她沒長天眼,摸不準他到底什麼時間有空閒,就算是有事找他,也會先發信息。
“對不起,我要先接個電話。”勤簡擰眉站了起來,轉身的時候看也沒看勤蘭舟依舊不快的表情。
想要掙錢,還不想冒風險。
大約到了勤蘭舟這個年紀,都會有這樣的心理。
但他還年輕,身體上流動著的不止有熱血,還有狼的野性。
勤簡沒有走遠,就站在他爸的辦公室門外,隔了一道磨砂的玻璃門,他才將站定,手機的鈴聲便嘎然而止,他趕緊回撥了過去。
艾果兒正攤著手,想和她爸說沒人接,手機便震了起來。
她趕緊接聽:“喂,你現在不方便是嗎?”
“是你就方便啊!”磨砂的玻璃門擋住了他爸滔天的怒火,勤簡笑著說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好聽。
“哦,你艾叔叔找你。”艾果兒說著,把手機遞了過去。
他的意思是讓她問。
艾青華瞪大了眼睛,真是的,這話他要怎麼問嗎?
□□的戶名叫裴驍,裴驍把□□留給他女兒,也沒經過他,屬於私底下的操作。
他不能說“哎,你在你卡上存那麼多錢是什麼意思啊”。
艾果兒噘了噘嘴,瞪了回去。
她就是問,也不會當著她爸的麵問啊!
悄悄話當然要悄悄的說!
艾青華很無奈地道:“哦,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問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挺好的。”勤簡道。
“哦,那沒事了,你自己注意身體,代問你爸爸媽媽好。”
艾青華說完,很快就掛斷了。
“虛偽!”艾果兒嘟嘟囔囔。
講個笑話,他不想讓他女兒嫁豪門。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信。
艾青華當作沒有聽見,吩咐:“你把驍的□□放到他房間的抽屜裡,不許動,聽見了嗎?”
“切。”艾果兒翻了下眼睛,怪不悅的。
得,一下子從千萬富翁變成窮學生了,每個月還得看她爹的臉色生活。
這心理落差,讓人很不爽。
早知道,她就不說了。
勤簡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又回到了勤蘭舟的辦公室裡。
他問:“您想好了嗎?”
勤蘭舟也問他:“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賠掉了您給的一千萬,我想來想去都隻有這一個辦法能掙回來了。”勤簡很認真地說。
“傳染病!你懂什麼叫傳染病嗎?還有,你媽媽那兒你要怎麼交代?”
“您彆告訴她就行了。”
“說的輕巧。”勤蘭舟哼了一聲,抬了下眼皮,又問:“你小女友那兒你又怎麼說?”
勤簡狼眼一蹙,和勤蘭舟的眼睛對在了一起。
勤蘭舟一副“彆以為我不知道”的神情。
勤簡轉了臉,淡淡地道:“我不會告訴她。”
狼王要出去開拓疆土,狼後就先養在老嶽父的家裡吧。
勤簡要是犯起狼脾氣來,就是來頭狼,他也能把它乾趴下。
勤蘭舟覺得自己這半輩子修煉的決策能力,到了他那兒,愣是沒法執行。
董事會上確實說了,要出重金,聘請有能力有膽量的管理人員在這個時間點再去塞拉利昂,那裡的港口工程,一共才進行了兩個月,被迫停止了半年。聽說那裡的傳染病基本得到了控製,可當父母的,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危險也不想讓孩子冒。
他也講個笑話,想讓兒子做敗家子……都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隨機。
昨天的紅包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時間送,我這個坑兒的娘給娃報了個跆拳道錦標賽,今天稱體重,明天比賽。但等到現在體重還沒稱,不知道啥時候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