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的暑假,艾果兒在刑警隊實習的時候,被“掃|黃打非”組借了去做網警,和一個鑒|黃|警察一塊工作。
因為鑒|黃的要求是已婚年紀大,所以她這個未婚的小年輕,乾的工作也就是打打下手。
偶爾看過兩眼,隻覺很是辣眼睛。
挺浪漫的時刻,艾果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滿腦子都是辣眼睛的場景。
為愛結合,這難道不是很美好的事情?
可她緊張,心跳加速,臉紅眼暈。
不想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恐怕控製不了自己,她想要尖叫。
勤簡很快折騰完了自己,赤|裸著上身,一雙含了三分醉意七分清醒的眼睛滿是春|情,他動手去撫摸她的身體。
純棉碎花的睡衣薄薄的一層與她的身體緊緊貼合,高聳的曲線迷人至極。
勤簡喉頭滾動,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一俯身親了下去,鼻子能夠嗅到的都是讓人安心的、她的氣息。
嘴唇被含住的那一刻,艾果兒就被襲了胸。
她頓時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吻點到為止,嘴唇就劃過了她的下頜,到了脖頸。
麻|癢難耐,又躲閃不及。
艾果兒不由自主揪住了枕巾。
勤簡像一隻大型動物那樣,在她的脖頸間揉來揉去,最後埋在了她的胸脯上麵,這是他夢寐以求了很久的事情。
真軟,真香,真陶醉。
艾果兒的心都懸了起來,緊張,發抖。
心理強大如她,也有秒慫的時候。
忍不住顫抖地想,這可能是跨物種戀愛最偉大的時刻了。
可等了半天,壓在她身上的狼沒再動。
艾果兒推了他一下,那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睡、著、了?!
果然,狼和她一樣,都是個奇葩。
不過讓她想罵人的還是他的睡姿,這是要壓死她嗎?
艾果兒挺費勁地推了他下去,幫他躺好。
還好心地脫掉了他的長褲。
這麼一折騰,她倒是沒有一點睡意了。
心裡頭亂七八糟的想法特彆多,估計是剛剛太刺激,現在又太平靜。
感覺到自己受到了狼的報複,艾果兒關掉床頭燈的時候,重重地歎了口氣。
接著艾果兒就在床上翻來覆去,周圍很安靜,隻有那頭狼很是均勻的呼吸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身邊的人猛然翻坐起來,艾果兒也跟著驚醒。
一時沒有適應眼前的黑暗,艾果兒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狼便抬手輕拍著她的背。
艾果兒的腦子很清醒,但她沒有動。
狼的手離開了她的後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輕抿著嘴角,坐在了窗戶邊的金絲絨沙發上。
這一覺,他睡了快三個小時,很長了。
艾果兒等了很久,原本想著他喝完水就會重新上床。
但,他沒有。
仿若一座雕塑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窗戶外有微光,越來越亮。
艾果兒隻露出了一雙眼睛,注視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問題比她想象中更要嚴重。
白色的窗簾開始泛黃,太陽初升的時候,勤簡又回到了床上。
艾果兒假裝剛剛睡醒,笑著問他:“你什麼時候起的?”
勤簡的嘴唇勾了一下,捂住了她的眼睛,似害羞一樣貼著她的耳邊道:“酒喝的太多,我就是起來上個廁所。”
從夜裡一直上到天亮嗎?
艾果兒沒有揭穿他,擋開了他的手,以手臂撐頭,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等他湊近,艾果兒仔細端詳了一下。顏值高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啊,熬了半夜,都沒有黑眼圈的。
艾果兒忍住了心裡的不平衡,親了親他好看的鼻子和嘴唇,“早安啊!”
——對不起,也許是我沒有守護好你!
這是她心裡的聲音。
勤簡一直都有小秘密,如他幼時藏在葡萄架下的小金庫。
但艾果兒知道,長大後的狼,那個秘密的本質和小金庫並不一樣。
她忍住了心潮起伏,假裝自己很平靜。
勤簡說,他現在已經去了勤氏工作,儘管他才回來沒幾天。
勤簡又說,把他那輛700留給她用,他開另一輛就好。還讓她放心,兩輛車都是防彈玻璃。
於是,七點,勤簡就打電話給勤家的司機。
七點半,司機開來了他指定的車型。
他親了親她的嘴唇,和她告彆。
艾果兒對於他的安排,沒有表示出任何異議。
隻是在他即將出門之際,隨口一樣問起:“兩輛車都是什麼顏色的?我要開不顯眼的那輛。”
“黑的。”
“都是黑的?”
“嗯。”
“那車牌呢?”
“勤家的車牌都很低調。”
“那我也要挑一下數字,我迷信。”
勤簡拿她沒有一點脾氣,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一點都沒有懷疑,“700的車牌尾數是937,那一輛……”他想了一下,“應該是260”。
勤簡出門之後,艾果兒在心理默數了二十秒鐘,緊跟著穿鞋,戴墨鏡,走樓梯。
她飛快地穿過了大堂,正看見一輛黑色的跑車開始發動,她跑了出去,隻見汽車的車牌正是“260”。
她坐上了一輛綠色的出租車,亮出了警|官|證,然後說:“跟上車尾號是260的黑色汽車。”
有些秘密,雖然他不想說,但是她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