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勤簡咬牙切齒地說。
“找我乾什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會迷路的?”艾果兒垂下了眼睛,關門,換鞋,任憑狼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
“你去哪兒了”
“開完會,我隨便轉了轉啊。”
說的跟真的似的。
勤簡不悅地皺起眉頭,“艾果兒!”
記憶裡頭,狼就沒有連名帶姓叫過她。“彆學我爸!”艾果兒取下了背包,往沙發上重重一躺,把整個人都窩在了沙發裡。
累,今兒一天,她的腿都快跑斷了。
“我比你爸厲害,你信嗎?”勤簡怒形於色。
“信啊!”可是艾果兒慢慢悠悠又四平八穩地說。
勤簡一語不發,拿了衣服,憤憤然摔門就走。
艾果兒微微抬起的頭,瞬間就落在了沙發上。
她歇了一會兒,打開了背包,開始整理今天摸查到的線索。
說是線索,其實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有時間線,也有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這些,想要真正成為有用的線索,還得先好好地梳理梳理。
艾果兒忽然想念二局刑警隊的那個大白板,四下尋找了一圈,決定用臥室裡的梳妝鏡來代替白板,湊合用吧。
她先把梳理出來的時間線寫在便簽紙上,貼了上去。
大約二十三年前,杜君正從佩西老家到達香島。
學曆不高,經驗不足,進了常氏的箱包工廠做工。
第二年的年末,卻和常玉真結婚了。
沒人知道一個默默無聞的窮小子是怎麼追到常家的千金小姐。
儘管他們的婚禮辦的很低調,卻在當時還是引起了很強烈的反響。
這兩人衝破階級的婚姻,被媒體冠上了“真愛”的名號。
今天,艾果兒遠遠地看了杜君正一眼,說實話,就是一個長相挺一般的大叔,年輕的時候最多是個精神的小夥,絕對不是帥哥那一掛的。
而常玉真,很漂亮。
即使她因為照顧女兒未施粉黛,甚至精神還有些憔悴,卻也難掩她的那種似乎被歲月忽略了的驚人美麗。
是的,今天艾果兒不止跑到了杜君正曾經任職的工廠,還跑到了醫院。
之所以不帶著勤簡,是因為那頭狼的目標太大,她就不一樣了,她不止臉生,還善於偽裝。
不過,看那頭狼氣的,跟發現她出去偷人了似的!
哼,就不告訴他!
艾果兒咬了下筆頭,也是挺煩躁的。
感覺如果摸不清常玉真為什麼嫁給杜君正,會錯過至少一百個億的線索。
艾果兒正凝神思索,這個時候,門忽然又響了。
她站在臥室的門口,探頭看向房門。
是那頭狼又回來了,手裡拎著的透明袋子裡裝了好幾個餐盒。
兩個人隔著整整一個會客廳對視了一眼。
勤簡很彆扭地先開口:“吃飯!”
嗯,吃完了,再算賬。
“哦!”
艾果兒放下了手裡的便簽紙和筆,一蹦一跳地跑了出來。
勤簡打包了洪記最有名的蝦餃和白切雞。
又另外買了春記的海鮮粥。
艾果兒起先默不吱聲地吃飯,後來覺得吃人的嘴軟,倒是沒等那頭狼再問,就自己全部交代了。
“我今天去調查杜君正了。”
“嗯。”勤簡的臉還是挺黑的,但他為自己不久前的行為解釋道:“手滑!”
“什麼?”
艾果兒沒聽懂。
“我說,剛才關門關的那麼大聲是因為我手滑。”
這解釋牽強的……猜她信不信?
兩個人的眼睛不自主對到了一起,艾果兒噘了下嘴,又悶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高傲。
吵架嘛,就得有個吵架的姿態。
勤簡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下來,聲調軟軟地說:“你明知道他們盯上了我……我害怕你也會被盯上!”
氣什麼的,真的一瞬間就消了。
艾果兒撇了撇嘴說:“我的反偵查意識很強。”
“那你也不能像這樣單獨行動了。”
“帶著你目標太大。”
“這話什麼意思?”勤簡擰著眉,用筷子夾起了一個蝦餃,可是因為力氣太大,蝦餃斷成兩半了。
“哎呀,不是嫌棄你的意思。”
艾果兒動手推了他一把,再把他拉回來,叭一下親在了他的臉上,親了他一臉的油。
狼要是發起小脾氣,也是很難哄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