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譚絲悅打量了一番顧錦沅下麵,該不會是來月事了吧?
顧錦沅回想著自己上一次的月事,越發蹙眉了:“按說還不曾到一個月,莫非是提前來了?”
不過這也是有可能的,最近自己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心境不同,可能這月事就改變了日子提前來。
譚絲悅對著顧錦沅這一身桃粉衣裳皺眉了:“那也是有可能的。”
顧錦沅明白這個後,就想起來前兩日的事,當時府裡新做的幾身裙子,不是桃粉就是蔥黃,要麼就是象牙白,總之是淺色居多,她當時有些疑惑,不過並沒在意,畢竟不過是幾套裙子的顏色而已。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位顧蘭馥有未卜先知之能,竟是因為這個。
一時心下越發生疑,想著總是要想辦法,試探下顧蘭馥,免得此人總是給自己使絆子,讓人防不勝防。
譚絲悅卻在為顧錦沅犯愁:“你啊你,你看看你這裙子,怎麼穿一身這樣的,你有帶備用的裙子嗎?”
顧錦沅:“帶了。”
譚絲悅:“什麼顏色?”
顧錦沅笑了:“象牙白的。”
譚絲悅:“!!!”
她是差點跳起來:“這可怎麼辦?我也沒帶啊!”
說著她低頭,比了比兩個人的身量:“其實我們身段差不多,也許你能穿我的這身?”
顧錦沅看著她這件衣裳:“隻能試試了,不過——”
譚絲悅:“不過什麼?難道你還嫌我這身衣服不好?”
顧錦沅聽了,噗地笑出來,她拉著譚絲悅的手,誠懇地道:“我隻怕我那妹妹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你穿了我的衣裳,回頭倒是讓你惹禍上身。”
譚絲悅一聽:“嘖嘖嘖,瞧你說什麼呢,我怕她嗎?”
雖然睿遠侯府這幾年韜光養晦,她爹在朝中的地位確實不如寧國公顧瑜政,但誰不是嬌生慣養的侯門千金呢,誰還能真怕了誰,譚絲悅表示:“敢對付我,就讓她來吧!”
顧錦沅見此,也就不說什麼了,想著隻是換個衣服而已。
當下兩個人先過去了旁邊的更衣室中,換了衣裳,顧錦沅穿上了譚絲悅的藕荷百蝶穿花緞裙,而譚絲悅則穿上了顧錦沅那身桃粉金絲繡花長裙。
換上後,譚絲悅難免感慨:“同樣的衣裳,你穿上,怎麼就憑空好看了一些。”
說著她眸光往下:“不過這裡好像略有些小了。”
她看著的地方,真是纖細優雅的頸子下那一小片粉膩,剔透雪白,在那藕荷色衣裙的映襯下,越發雪白剔透,仿佛散發著一層朦朧的珠光,而再往下,則是若隱若現的兩處柔峰。
隻因她比自己更飽圓一些,是以自己穿著正好的裙子,她就比較惹眼。
她忍不住喃喃說:“你這肌膚真好,就跟嫩玉一樣,看得我都想摸一摸了。”
顧錦沅這個時候已經將月經帶都弄好了,當下咬牙笑罵:“瞎說什麼呢,咱們趕緊過去,不然彆人要問了!”
一時兩個人過去紮彩花,這時候旁邊也有其它貴女,有些好奇顧錦沅,過來和顧錦沅搭話的,顧錦沅也趁機問起人家這紮彩花的典故來,倒是很快和幾個姑娘熟了。
正說話間,她陡然感到腹部一陣絞疼,心裡頓時明白,這是真得來了。
當下用手肘輕輕碰了下譚絲悅,譚絲悅明白了,咬著耳朵道:“果然,幸虧。”
顧錦沅:“你幫我去給女官告假一聲,我得趕緊過去更衣室那裡,雖用上了,但總覺得不太妥當。”
譚絲悅:“行行行,我知道啦!”
顧錦沅這邊趕緊溜了,她可以感覺到,腹部絞痛,這一陣絞痛之後,也許會泉湧如注,自己剛剛匆忙自製的那個月經帶,未必會管用。
雖然她已經換上了藕荷衣裙,但萬一真得汙了裙子,被人看到,終究是不好。
況且還有一個顧蘭馥,專門挑刺,等著讓她出醜。
因為這個,她走得自然是急,這麼走著,不曾想,竟然在環廊一個拐角處,就那麼迎頭碰上了一個人,因為拐彎的緣故,她半邊身子側碰上了那人,隔著料子擦過了男人臂膀。
她僵著身子,忙後退了一步。
抬頭看時,卻是二皇子。
二皇子隻覺有軟玉溫香撞入自己懷裡,一時鼻翼間都是馨香,猛地看過去,這女子身穿藕荷裙,皮膚卻是如雪似玉,比花嬌比粉豔,不免羞得麵上通紅。
再定睛看時,認出是顧錦沅:“顧姑娘,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