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胡芷雲都沒什麼好樣子,更彆說她的娘家了。
胡含秋:“我往日隻聽蘭馥說,你慣會勾搭男人,如今一看,果然不假,看著男人為了你吵起來,你是不是心裡很得意?”
顧錦沅想了想,道:“是有些得意,可惜隻是吵架,沒有打架,總覺得缺了什麼呢。”
胡含秋聽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不要臉,竟這麼說,我都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顧錦沅:“有什麼不對嗎?”
胡含秋瞪大眼睛,咬著唇,悲憤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盧柏明:“我,我這就告訴柏明哥哥去,你果然像蘭馥說的,不是什麼好人!柏明哥哥被你這個壞人蒙蔽了,你太能裝了!”
顧錦沅渾不在意:“誰告訴你我是好人了?我裝過好人嗎?”
胡含秋聽著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話,深吸口氣,再次鄙薄地瞪了顧錦沅一眼,之後趕緊跑走了。
顧錦沅遠遠地看著,挑挑眉,無奈地搖頭,其實胡含秋喜歡誰,和她沒關係,她對盧柏明也沒興趣,今天她也就和盧柏明說過那麼一次話,而且絕無越界言行。
況且論起親來,顧瑜政和盧柏明的父親算是表兄弟,她和盧柏明雖又隔了一層,但依然是表妹,多說幾句話也沒什麼,反倒是她胡含秋,這親戚關係繞了一圈都沒關係了!
胡含秋但凡聰明點,其實應該過去想辦法籠絡盧柏明的心哪,你喜歡男人,那就去抓男人,來和她較勁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這時候看過去,卻見胡含秋在和盧柏明說著什麼,距離遠,他們聲音不大,但看上去好像有所爭執,之後胡含秋跑了,盧柏明猶豫了下,往自己這邊走來。
她頓時感覺不妙。
她不想招惹這個盧柏明,對人家沒意思,應該早點拒絕,但是人家也沒說什麼,而且還是表兄,她能怎麼辦?回頭自己和太子的婚事若是順利,他自然知道了,也就不會有什麼想法,至於現在——
顧錦沅看看湖邊,當即一抬腳,溜過去湖邊,那裡有一棵大柳樹,她躲在後麵看湖景,趁機躲開。
等到了湖邊,看著盧柏明在那裡東張西望,知道是沒看到她正找著。
她挑挑眉,心想我還是不要讓你找到了,不然如果譚裴風也湊過來,人人都知道你們兩個人為了我如何如何,多傻呀!
看了一會,盧柏明失望地去彆處了,顧錦沅才鬆了口氣,趕緊過去找譚絲悅。
這個時候涼風習習而來,吹皺了一池湖水,她坐在那裡看湖景,看得人心曠神怡,一時不由得想起來太子。
同樣看起來是對自己有意,其實若論起來,無論是盧柏明還是譚裴風,都比太子靠譜,但是她就是沒什麼大興趣,就是覺得——好像太子更讓她期待。
她托著下巴,用一根花枝撥拉著湖邊的水草,兀自在那裡想著心事。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背後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不快不慢。
她下意識回頭打算看看,誰知道還沒來得及,便感覺後麵一股子力量,狠狠地推著自己,她收勢不住,直接跌落進了湖裡。
!!!
還能這樣!
顧錦沅並不會水,她落下後,一邊喊救命,一邊拚命撲騰著捉住了湖裡浮著的荷花,但那荷花那麼輕飄飄,哪裡禁得住她,她眼看著就往下沉。
她這麼一叫,自然驚動了那邊的人,大家迅速跑過來了。
盧柏明一見,當即脫了外袍就要下水,譚裴風一見,也當即脫了靴子就往水裡去。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撲騰撲騰地向顧錦沅遊去。
其實顧錦沅落水的時候距離湖岸並不遠,但是湖裡麵的水是活水,她又那麼一撲騰,就遠了,兩個男人彼此較勁,一起衝向了水中的顧錦沅。
旁邊的胡含秋看著這個,不由冷笑連連。
她當然聽顧蘭馥提起過,說是被這個顧錦沅害的,顧蘭馥落了水,丟儘了臉麵,被人家笑話死了!
如今倒是好,她自己也要落水了。
現在這個季節,身上穿的那衣服,一旦落水,馬上貼身上,倒是好可就丟人丟大了。
就算盧柏明和譚裴風把她救上來又怎麼樣,以後必須拿這個說事!
胡含秋想到這裡,就記起剛才盧柏明說的,他竟然反過來訓斥自己,說顧錦沅在寧國公府中境況不佳,讓她不要道聽途說,背後搬弄是非。
想起這個,她真是恨不得顧錦沅直接淹死才好呢!
不淹死,被男人從水裡撈出來,她也沒名聲了!
她正想得好,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縱身一躍,腳尖輕點,矯健地躍到了顧錦沅身邊,將水淋淋的顧錦沅撈了起來。
那人撈起來顧錦沅的時候,身上不過略濕而已。
他利索地脫下自己的袍子,裹住顧錦沅,動作太快,以至於所有的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顧錦沅已經被裹得隻剩下一頭烏發還隱隱露在外麵了。
這個時候盧柏明和譚裴風恰恰好趕到,一時收勢不住,險些撞上。
兩個人撲騰了一把臉上的水,看過去。
一看之下,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這人是太子。
搶在他們之前將顧錦沅救起來,竟然是太子殿下。
胡含秋看著這一幕,也是傻眼了,太子?太子救顧錦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