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程溯改合同的間隙,司秦開口:“我有兩點,想特彆跟你強調一下。協議第二條,戒煙戒酒,早睡早起,保持身體健康,我希望你重視起來。”
蔚寧噴了。這口氣,這神情,活脫脫一個勸人向善的長輩。話說回來,前世的他確實經常日夜顛倒,工作一忙,就靠煙和咖啡續命,應酬更是多得數不清,因此身體並不是太好。重活一世,可不能那樣了,蔚寧自己也同意,這確實是個值得重視的問題,於是點頭:“行。”
司秦很滿意蔚寧的乖巧,繼續說:“協議第五條,除甲方外,乙方不允許出現包括肉|體、精神等任何形式上的伴侶。”
就是不能出軌咯。看著司秦無比嚴肅的臉,蔚寧突然就想逗逗他,於是眨著眼睛,有些為難地說:“養隻貓也不可以嗎?”
本是奮筆疾書的程溯愣了一下,抬頭見蔚寧一臉天真,找不出半點作假的痕跡,“噗”地笑出了聲。
“寵物除外!”司秦眉頭皺得死緊,用力敲了敲程溯麵前的桌子:“看什麼,都寫進去!”
程溯撇嘴,無比委屈,也隻能照辦。寫完後,仔細檢查了一遍,在手寫的內容上蓋上司秦的私章。雙方確認過後,司秦接過鋼筆,在末尾處簽下自己的大名,就讓程溯去取錢。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蔚寧心裡懸了三個月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僵直的脊背放鬆下來,蔚寧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睜開眼,見司秦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走到了他的麵前,正冷冷地看著他。
蔚寧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既然你已經相信我有能力滿足你的要求,那麼接下來,輪到我提要求了。”司秦字句清晰地說完,摘下手套扔到一邊,抬起蔚寧的下巴:“過來吧。”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蔚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以為對方要做什麼,司秦卻鬆開了手,直起腰,轉身往臥室走。
如果這個時候還裝傻,就是真的白癡了。蔚寧站起來,跟著司秦一路走到臥室,目標似乎正是正中那張king size大床。
司秦解開扣子,鬆了鬆腰背,將西裝連同馬甲一齊脫下。他拉上窗簾,打開夜燈,鬆開領帶,又去解襯衣的扣子。
“在交易達成之前,我要先驗貨。”司秦一邊脫,一邊回頭看蔚寧:“你不介意吧?”
蔚寧垂下眼睛,搖了搖頭。他明白對方的意思。他有拒絕的權利嗎?
三月的天依舊挺冷,蔚寧仗著年輕,穿得不是很多。他咬咬下唇,猶豫了幾秒,拉下拉鏈,把棉襖脫了下來,露出裡麵僅有的一件短袖T恤。
此時的司秦早已將自己脫得精光,他沒有管蔚寧,而是撩起床上的天鵝絨睡袍,隨意地搭在肩上,踩著一地的高定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邊喝,一邊轉向蔚寧。
見蔚寧自己脫了棉襖,司秦很意外,又見蔚寧撩起T恤的下擺,他愣了一秒,將手裡的紅酒一飲而儘,放下酒杯,快步走到蔚寧麵前,搖著頭阻止:“不不不,褲子,把褲子脫了。”
蔚寧懵了,腦子有點短路。上一秒,男人抓住他的手,製止了他自解衣帶的恥辱,讓他以為是自己會錯了意而略感慶幸。可是下一秒,他竟然從同一個人的嘴裡,聽到了更為過分的要求。
蔚寧咬緊牙關,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他臉脹得通紅,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動,也不敢抬頭。反倒是司秦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像是等不及,乾脆拽著蔚寧,將他往床上一推,口中焦急地催促:“快一點。”
蔚寧一個踉蹌,跪倒在床上。床很軟,摔下去時震得他彈了一下,又很快被身後的人拉起:“脫吧。”
經過對方再一次的確認,蔚寧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並沒有誤解什麼。他知道在他答應出賣肉|體的那一刻起,這樣的情形就注定難以避免。他也不怕被人知道,他對這個男人並不排斥,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會用這樣的語氣、這麼強硬的態度,來做這件事。
他不想以這樣一種方式開始。這種稱斤估兩、毫無廉恥的方式,在司秦毫不留情的追打之下,已經讓他節節敗退,隻差最後一擊,就能將他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衝破。
蔚寧閉上眼睛,緊握的拳漸漸鬆開。他抬起手,摸索了一下,解開了牛仔褲上的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取兩百萬現金需要提前預約,此處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