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寧放下手裡的洗漱用品,收拾掉吃剩的餐盒,就看到司秦手腳大開,整個人伏趴著,躺在床上裝死。看他身上的睡衣,又是一天沒出門。
“咦,今天不難受了?”蔚寧蹲到床邊,戳了戳司秦的腰。
“還行吧。”司秦有氣無力,腦袋埋在枕頭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蔚寧有點心疼,更多的是好笑。鑒於這人三番五次變著法子懟他,所以他也第一百次不留情麵地笑了出來。
南邊的冬天不算太冷,回起暖來尤其快,加上又是山裡,這還沒到四月,就已經蚊蟲滿天飛了。司秦跟著攝製組出外景時被蟲咬到,當時還沒覺得,回來一看,背上、腿上全是疹子,應該是過敏了。本來吃了藥,退了許多,隔壁的司機小哥黃哥好心,給他找了點艾草讓他濕敷,說是消腫還驅蟲。結果不得了,直接起了泡,還開始流膿,嚇得高連軒連夜趕去縣城請了個醫生過來出急診,嚎得生怕司秦死在這裡似的。
蔚寧永遠忘不掉醫生掀開司秦衣服時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以為自己碰到個隱藏BOSS,能好好顯一番身手了,結果隻是個卡空氣牆的小怪。醫生一邊迷瞪著眼睛給司秦挑水泡,一邊交代蔚寧清理傷口的手法和注意點,那嫌棄的口氣,就差罵一句“嬌貴玩意”了。
蔚寧低著腦袋,小心翼翼地掀開司秦身上的睡袍,見他銅錢大的傷口縮了不少,基本都掉了痂了,看上去好了很多,就是邊緣還有點紅紅的,估計還癢著,又給撓過了。
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褪不掉的話,還真是可惜了這具年輕美好的□□。蔚寧嘿嘿一笑,伸進睡袍,順手在司秦精瘦的腰身上摸了一把。聽到司秦第一百零一次的歎氣,蔚寧有點不確定,身邊天天擺著個四肢健全、體魄健壯的成年人不能用,到底虧的是他,還是自己呢?
不過都掉了痂,應該沒什麼要緊了吧?蔚寧“嘖”了一聲,心想為了今後的影視界能有一部完美的作品長留青史,今天這枕邊風,就是不吹也得硬吹啊。
蔚寧站起來,拖司秦去衝了個澡,替他擦乾身體,塗好藥膏,塞進被子裡。
司秦滑進被窩,不安分地蹭了蹭床單。不動還好,一動就癢,又不能不洗澡,就這樣癢了蹭,蹭了癢,無限循環。知道司秦難受,蔚寧沒急著躺下,因為不好用力撓,怕抓破了感染,隻能順著司秦指的位置,一邊吹氣,一邊小心地摁著,直到聽見他說“好多了”,才停下來,關上燈,準備睡覺。
連著幾天都是這樣,他都習慣了。隻是都這樣了,還要嫖人家,不太道德吧?蔚寧想。手倒是遵從內心的意願,老老實實地搭上了司秦的腰,不舍地在腹部流連了一會兒,然後越摸越下。
“你乾什麼?”司秦出聲。他沒穿衣服是因為癢,可不是方便他上下其手的!
“不乾什麼呀。”蔚寧笑了一聲,乾脆爬起來,跨過司秦的腰,直接坐在了某個部位上麵。
司秦沒心思跟蔚寧鬨,直接挺腰,一個翻身,將蔚寧扳倒在床。他隻是難受,不是沒力氣,還弄不動他個一米七八的小矮人嗎?
蔚寧抱著膝蓋,眼神哀怨。司秦“哼”了一聲,直接把枕頭扔到蔚寧的臉上,冷著臉質問:“能不能老老實實的睡覺?”
“不能。”蔚寧扁嘴,很是委屈。
司秦氣笑了,把塗滿藥膏的手臂湊到蔚寧麵前,“你聞聞這味道,好受嗎?這樣也做得下去,你還真不挑?”
“哼。”蔚寧聞言,狠狠踹了司秦的小腿肚一腳,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司秦。
這一腳不偏不倚,正踹到司秦的傷口上,惹得他又痛又癢,偏偏又沒臉叫。司秦沒脾氣了。他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好吧?那能怎麼辦,怎麼都怨不到蔚寧身上吧?把人惹急了,還不是得自己哄著?
司秦躺下去,抱住蔚寧,問:“今天謝非渡找你了?”
蔚寧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
司秦“切”了一聲,不想說。
蔚寧也“切”了一聲,他還不想知道呢。
就這樣又僵了一會兒,輪到蔚寧服軟。總是他有求於人吧,還橫什麼呢,就翻過了身,把謝非渡找他想加經費的事給司秦說了一遍,最後問:“你覺得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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