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寧停下來欣賞了一下自己標準的壁咚姿勢,非常滿意,看左右沒人,地方也很隱蔽,剛準備開口,突然想起什麼,責怪道:“為什麼不帶安全帽?砸到怎麼辦?”
“你守寡。”司秦冷臉,嫌棄地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
“你知道啊!”蔚寧有點悻悻,不過玩性正濃,很快忘記,“啪”的一聲把小廣告拍到牆上,逼問司秦:“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按不按摩?!”
不知道還能讓你這麼放肆?司秦低笑,沒有去管蔚寧的調戲,兩手一提,直接摘掉玩偶的頭套,看裡麵的人熱得滿頭大汗,發梢都在滴水,臉一板,受不了地開始教訓:“看看你,都是汗,好受?就知道玩,好玩嗎?”
“好玩!”蔚寧不怕死地頂嘴,隨手擼了一把腦袋,果真摸了一手的汗,都是被不透氣的玩偶服悶出來的。
衣服很笨重,穿著也不方便,蔚寧有點累,乾脆往地上一坐,歇了一下,問司秦:“你住哪?”
司秦掏了塊手帕出來,蹲下去幫蔚寧擦汗,一邊回:“市區。”
蔚寧不高興地抱起手臂。司秦立馬改口,說了一個名字,正是劇組下榻的酒店。
“哼,算你識相。”蔚寧總算高興了一點,休息夠了,讓司秦把他拉起來,指著酒店的方向發號施令:“走,回去。”
“不脫下來?”司秦一臉嫌棄。
“裡麵都濕了。”蔚寧撇嘴,奪過司秦手裡的頭套戴在自己腦袋上,“就這樣吧。”
“算了,隨便你。”司秦萬分不讚同,又怕蔚寧一脫一穿弄得感冒,最後隻能妥協,拍拍蔚寧的屁股催他趕緊回去。
蔚寧蹦蹦跳跳地走著,不時回過頭來等司秦。頭套轉著轉著,漸漸移位,偏偏本人渾然不覺,一會兒揮拳,一會兒踢腿,自顧自地賣著萌,怎麼看怎麼滑稽。
蔚寧從頭套側麵的洞裡發現司秦頻頻斜眼偷看他,於是回頭比了個剪刀手,問:“我是不是超可愛?”
“可愛,可愛,真可愛。”司秦憋笑,裝得一本正經,心想手指都戳到鼻孔裡了,哪裡是可愛,簡直可愛極了。
等回到酒店,蔚寧不幸地發現輕鬆熊擠不進電梯。司秦憋笑憋得臉都裂了,然而好不容易重逢,不敢放開了笑,隻能側身靠在電梯旁邊,儘量躲著蔚寧的視線,假裝無事發生。
“我裡麵就一件襯衣,褲子也是單的,全濕透了,都黏在身上呢,脫了我就走光了!怎麼辦啊,好丟人啊!”蔚寧摘下頭套生氣地一腳踢遠,哭喪著臉嚎了半天,突然靜音。
“啊——!”蔚寧大叫一聲,一把抓住司秦的胳膊,急得直跺腳,“我才想起來我把外套脫下來塞在小哥送的塑料袋裡藏在路邊忘記拿了,那是限量啊啊啊啊啊怎麼辦?!”
自己都這樣了,還惦記衣服,要是著涼了生病,看他回去怎麼收拾他!司秦臉色很不好看,然而氣歸氣,嘴上還是說了句“彆急”,回頭讓工地的人幫忙找。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那我怎麼上樓?”蔚寧抿著嘴,兩隻手不安分地拍了拍大腿。
司秦聳肩,語氣涼涼,“爬樓梯。”
“十七樓,你開玩笑的吧?”蔚寧抬高聲音,突然想起什麼,叭叭叭地開始抱怨:“你招商招的什麼酒店,造這麼高,有病吧!你看看有幾個人住,浪費水,浪費電,浪費空間,浪費公共資源!”
司秦一臉無辜。這也怪他,過分了吧?怎麼不去怪他們劇務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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