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接的什麼破劇,整天這麼多破事。”司秦喝得微醺, 擼了一把頭發, 難得牢騷。

這得問關桀啊!蔚寧心裡這麼想, 嘴上不敢說。他怕再提起這兩個字,司秦真的會殺關桀滅口。

“流年不利吧!”蔚寧歎氣, 拍拍司秦的屁股,讓他把腰抬起來。

“你乾什麼?”司秦一邊牢騷, 一邊照做。

“你差不多得了哈。”蔚寧瞪了司秦一眼, 手伸進沙發縫裡, 抽出因為不想讓他接電話而被司秦塞進去的手機,“我問問鈞寶諾有沒有驅小人符,讓他給我寄一打過來。”

“你算了吧……”司秦仍舊一副牢騷的語氣, 心想信那活寶不如信我,好歹是重生回來的, 這叫什麼, 天選之子啊, 是吧。

如果蔚寧會讀心術, 絕對當場翻白眼給司秦看。稀罕什麼,誰不是呢?

聊了幾句,成功被鈞寶諾逗笑, 蔚寧舉著手機伸到司秦麵前, “看看彆人,多會說話。”

司秦眯著眼睛微微後退,看了半天, 終於看清了鈞寶諾的回複。

—你說的那什麼符沒我聽說過啊。不過我跟你說,肯定是大師之前給的符起作用了,你這是要火的征兆!命中帶火,注定不太平!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魑魅喜人過。你就是個香餑餑啊,都看你眼饞,還不得跟在你屁股後麵跑?沒事的,忍忍吧,都這樣,我有經驗,熬過去就好了,好日子不遠了!

“嘖,不錯。說得不錯,很香。”司秦伸手環住蔚寧,湊到蔚寧頸窩裡認真地嗅了嗅,得出結論,然後抬起頭,豎著手指用力點了一下屏幕,“回他!”

天呐,這個醉鬼!竟然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蔚寧覺得肩膀死沉死沉的,要塌了。無奈連人帶手機落到對方手裡,基本喪失人權,隻能乖乖按照對方的指示將“說得不錯,很香”六個字一一輸進對話框,想在末尾添一句“司秦說”來挽救一下自己的臉皮,隻來得及打下一個“司”,直接被對方按下發送鍵發了出去。

鈞寶諾看到信息,沉默了兩秒,回了個“艸”,想想不夠,又加了一句“秀恩愛,滾”,消失在了網絡另一頭,再也沒有出現。

司秦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可惡,看蔚寧乖乖照辦,滿意了,終於放開了人,摸摸下巴,不知道沉浸在什麼不可描述的幻想裡,意有所指地刮了蔚寧一眼,“我覺得你們來香市拍戲的想法也很不錯。”

“你彆想得太美,可不是我。”蔚寧糾正。

司秦“嗬”了一聲,“再裝。”

“真不是我。”蔚寧辯解著,點開來自程溯的未讀消息,滿滿一頁的長語音,頭一下子大了起來。

連著被司秦按了兩個電話都沒學乖,還給他發語音,腦子呢?明擺著他不能聽嘛。蔚寧想了想,以防對方確有急事,還是發了條消息過去,讓程溯言簡意賅,一句話總結,不然不理。

程溯很快回複。蔚寧掃了幾眼,頭更大了。

“你馬上就知道是誰了。”蔚寧抬頭看司秦。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敲門聲隨之響起。蔚寧抿著唇,無奈地加了一句:“就在門外。”

司秦半醉半醒,不知發生何事,隻知道麻煩又來了,受不了地往沙發上一躺,手掌蓋住臉作鴕鳥狀,嘴裡嘀嘀咕咕:“什麼破劇,整天破事,我要發火了。”

“怎麼,現在生氣還帶預告的嗎?不錯不錯,值得獎勵。”蔚寧笑了一聲,俯下身親了司秦一口,拉著他來到門背後,翻開貓眼上的蓋子,“來,帶你看看是誰。”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身形姣好,臉蒙得嚴嚴實實,僅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然而眼神淩厲,秀眉緊蹙,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明顯來者不善。

蔚寧聳肩,“看吧,這回總不是我啦,是你的‘好’特助。”

看清來人,司秦一個激靈,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回頭問蔚寧:“怎麼回事?”

蔚寧稍微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原來伍妮和程溯兩人並不如蔚寧想象的那樣進展神速,還處在半透明的網戀關係之中。程溯可能確實如司秦所說,戀愛經驗極其豐富,所以一點也不著急。至於伍妮,能碰到一個程溯這樣水準的靠山不容易,自然得順著程溯的意思來,萬一因為太熱情把人嚇跑了,豈不得不償失。誰能想到兩人曖昧來曖昧去,嘴皮子溜得飛起,居然一直都沒正式見過麵。伍妮提出來香市拍戲,跟程溯入住同一家酒店,就是想在這裡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能有一個實質性的突破。隻是因為程溯從未正麵澄清過自己的身份,伍妮也從來沒有問過程溯有關生意上的事,所以直到現在伍妮都還以為程溯是司易風投的老板,把司秦住的總統套房當成了程溯的房間,看蔚寧天天在總統套房裡進進出出,終於爆發,不管程溯怎麼解釋都不信,非要親自過來查房,順便捉奸在床。

“嗬嗬。”司秦冷笑,一眼看穿程溯這是又故技重施了。以前他身邊沒人,偶爾當一下擋箭牌,無所謂。現在不一樣了,還不長眼地跟他這麼玩,就彆怪他不留情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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