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階魂獸出現時,整個世界仿佛都震動起來。
那股濃重的陰力和魂力交織而成的氣息,隔著王級防禦陣,都能讓人忍不住為之戰栗。
高階魂獸悄無聲息地來到防禦陣之外,隔著王級陣法,一雙布滿瘋狂的猩紅瞳孔緊鎖著陣內的修煉者們
元皇境以下的修煉者紛紛轍回來。
那群一直未曾出手的元帝境老祖感覺到高階魂獸的氣息,紛紛琤開眼睛,凝目看過來。
可能因為此地是一個三不管的荒地,正是魂獸潮路經之途,導致此時出現的高階魂獸的數量極多,若非身後還有七個元帝境老祖鎮著,隻怕這群修煉者下意識想逃離此地
道淩厲的青光閃過,那青光所及之處,魂獸慘喙著,化作一灘血沬消失。
青光落到一隻高階魂獸身上,將它的身體劈成兩半。臨死前,高階魂獸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聲,龐大的身軀從半空中訇然倒地,留下一顆高級魂珠。
青魄妖尊懸立在半空中,輕蔑地道:“哪裡來的畜生,也敢在本尊麵前張狂。
元帝境妖尊出手便斬殺一隻高階魂獸,讓在場的修煉者振奮不已,隻要有元帝境老祖在,他們何懼那些高階魂獸?絕對能守住這裡
不過也有敏銳之人,發現這群元帝境老祖的神色有些不對。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每當魂獸潮到來,憑元帝境老祖的修為,能直接殺出去,根本沒必要留在此地就像先前離開的那三位元帝境老祖。他們可不會自戀地以為,這群元帝境老祖留下來是為了保護他們這群人,就算黎堯年和赫連老祖、地陰城的老祖這三位人修老祖是為保護家族之人才留下的,可那四個妖尊又怎麼
雖然這裡的妖修也不少,可這些妖尊應該沒有愛惜自己座下的妖修愛惜到願意留下來護航的地步。更不用說其中一位血羽妖尊可是一位性情孤寡的,喜歡獨來獨往,和其他妖修往來不多,根本不可能特地留下來保護那群妖修。
是以:這些妖尊留下來的意圖顯得非常可疑。
在那些修煉者暗中猜測時,銀月妖尊轉頭朝血羽妖尊道:你素來不愛箮閒事:怎地這次會願意留下?青魄妖尊和另一位妖尊也看過來,目光微閃,皆對血羽妖尊的決定有些好奇。
這位主可不見得有什麼悲天憫人的念頭,縱使魂獸大陸真的麵臨毀滅危機,以他的想法,不是還有妖主在前麵頂著嗎?所以他留下來之舉,非常可疑。
血羽妖尊冷冰冰地道:“本尊對地淵一向好奇,既然有機會能進去一趟,自然要去看看。說著,他的視線落到某一處。
眾位妖尊隨之看過去,看到判絕時,心中了然
地淵是魂獸大陸有名的凶地,按照森羅聖殿的主人留給他們的指示,隻有禦魂師才能深入。
“高階魂曾已經出現,我們是否要出發?銀月妖尊詢問他們
青魄妖尊是個張狂的,行事不喜歡拖拖拉拉,當即直接道:自然要岀發,留在這裡能做甚?這話得到其他兩位妖尊的認可,妖修行事更遵從本心,讓他們顧忌的事情不多,哪裡會肯留下來保護這些和他們不相乾的修煉者?
縱使是追隨他們的座下妖王,也不過是任他們驅使的仆從罷了,如何會吝嗇他們的命?若是沒了:將來等有妖獸化形,再收幾個便是。
赫連老祖聽聞他們的決定時,縱使他是個圓滑的,亦忍不住苦惱起來。
諸位,若是我等離開,這些…他看向防禦陣裡的修煉者,雖然有王級靈陣在,但以高階魂獸的實力遲早能將之攻破,沒有元帝境老祖守著,結果能以預料。
四名妖尊的反應很直接,隻是一臉漠然之色,仿佛在詢問,關他們什麼事。
赫連老祖早知妖修的德行,對他們的反應並不奇怪。
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去找黎堯年和地陰城的老祖,雖然黎堯年是個不好打交道的,但他們同為人修比那些妖尊好說話多了。
黎堯年安靜聽完赫連老祖的擔憂後,乾脆地道:“你留下,待魂獸潮過後:再趕去地淵。
赫連老祖大驚,“隻有你們兩人,如何能行?
要知道:此次同行的妖尊可是有四位,若是在路上出現意見相佐之事,那些妖尊完全能憑著數量多胡亂決定:他們人修定要吃虧。
地陰城的老祖笑道:“你也不用太操心,此次前往地淵,可是事關魂獸大陸的存亡,相信這些妖修比我們還要急。”
他這話倒是沒錯,若魂曾大陸出事,人修確實還有退路,大不了可以用天陣城的大陸傳送陣去其他大陸生存。這些妖修可不一定會去,以他們對人修的態度,大多數是不會選擇離開魂獸大陸,那麼他們就不會任由魂獸大陸出事。
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他們亦不希望魂獸大陸出事
黎堯年亦道:“無礙。
赫連老祖實在沒辦法,隻好歎了口氣,保證等魂獸潮結束後,會儘快趕去地淵,同他們彙合,能幫多少就是多少。
在這種時侯,就算是牆頭草一樣的赫連老祖,終歸不忍見魂獸大陸出事,拿出元帝境老祖該有的決斷
當荊絕被元帝境老祖通知,要離開此地時,不由沉默下來
黎堯年正好斬殺一隻高階魂獸,將凝血劍收起來,看他一眼,冷聲道:“你隻管隨我們前行便是。”若是平時,能得一個元帝境劍修的這話,絕對讓人受寵若驚。
但隻要想到此次要去的地方是地淵,荊縐就沒辦法放心。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在森羅聖殿的傳承之地,他得到關於禦魂師的傳承,同時也從森羅聖殿主人留下的神念中知道魂獸大陸麵臨的危機,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這時:寧遇洲走過來,“黎前輩,我們能否隨你們一起過去?
黎堯年看向他,冷肅的表情多了幾分詫異,難得提醒道:地淵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