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線戰場的情況確實和北線那邊差不多。
正道的靈修被折騰得恨不得和魔修同歸於儘,對魔修折騰出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魔植、魔蟲格外的厭惡。
發現秦紅刀他們到來時,青雲宗的風煉真看喜出望外。
聽說北線那邊的戰事已經控製住,雖說魔修並未退去,卻也不再一味挨打,可是有此事?“風煉真君一邊說著一邊暗示,不管北線那邊是用什麼辦法克製住魔慘的魔植、魔蟲,三宗同氣連枝,趕緊起分享經驗。
紅刀也沒隱瞞,將驅魔丹之事同他說了,指著寧遇洲道:“驅魔丹是我們赤霄宗的寧真君硏究出來的,這裡有丹方,你們可以尋天級丹師去煉驅魔丹。
驅魔丹是天級丹的一種,這是寧遇洲特地壓製它的等級之故。
聖武大陸的王級丹師隻有三個,不可能大批量地煉丹,想要扭轉戰事,隻能儘量將天級丹師利用起來。
在場的修煉者俱是驚訝,紛紛看向寧遇洲。
秦紅刀自然不會放過為赤胄宗和寧遇洲揚名的機會,當即又說起他們在西線戰場那邊遇到的情況其中隱晦提起,戰事能扭轉,都是他們赤霄宗的寧真君、聞真君的功勞。
東線戰場這裡,亦有不少赤雪宗弟子
他們聽說有赤霄宗的弟子過來,紛紛跑過來,沒想到竟然是秦紅刀和寧遇洲幾人,這幾人都是赤霄宗年輕一輩的天才,是很多弟子瞻仰敬慕的對象:突然看到他們,十分高興。
小師叔,你也來了。”一個女修羞羞答答地靠近聞翹,“小師叔:弟子這邊有些問題想請教您,不知小師叔可有時間?
間翹對本宗門的弟子素來很有耐心,當即應一聲,和那女弟子離開
女弟子帶她到營地中的一處空地,間翹看了看:發現這裡還有好些赤霄宗的女修,男修們也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樣,不好意思靠近。
小師叔,原來真的是您!
小師叔怎地過來了?
聽說寧師叔受傷:他的身體可是痊愈了?
小師叔
間翹被一群女修們簇擁著,七嘴八舌地詢問,懵得不行,直接道:“他的傷還未痊愈,你們若是關心,可以直接問他。
眾女瞅著她,想問小師叔是認真的?
然後她們發現,她竟然是真的這麼想,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的,頓時有些無力。
小師叔,你不能這樣:怎麼能讓隨便的女人靠近寧師叔呢?女修們恨鐵不成鋼,看她懵逼的模樣,就忍不住為她操心。
想當年,聞翹和寧遇洲拜入赤雪宗時,她們可都是師姐。
哪知道百年過去後,她們反而淪為師侄,小師妹變成小師叔。不過輩份變化雖大,但人並未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個懵懵懂懂的,讓人操心旳小師妹。
小師叔,聽說最近很多女修特地打探寧師叔的消息,你可要小v啊
聞翹哦一聲,看著她們,你們也要打探他的消息?
我們乾嘛要打探他的消息?赤霄宗的女修紛紛擺手,我們想打探直接間小師叔就行,不用湊到他麵前。
間翹再次哦一聲,“其實你們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去請教他的。“她不至於小氣到連有女修正正經經去請教寧遇洲問題都會阻止的地步。
赤霄宗的女修們見狀,一顆心都要化了。
小師叔果然還是軟萌又好說話。
她們對視一眼,紛紛道:“其實我們不敢。
為什麼?“聞翹驚訝,明明她家夫君很溫柔,對誰都是溫溫和和、恪守禮貌,並不嚇人啊。因為寧師叔太完美:感覺除了你,沒人能配得上。
赤霄宗的女修們紛紛點頭讚同這話,並且在心裡說,除了完美得不真實外,莫名的不敢靠近,總覺得若是在他麵前生出些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一定會很慘。
修煉者的某種感知很敏銳,不會輕易忽視。
聞翹有些不好意思,又莫名的高興,撓了撓臉:不知道說什麼。
赤雪宗的女修們看到她的反應,一顆心再次要化了。
小師叔怎麼能這麼可愛又軟呢?
不過等聞翹開始指點她們修煉時,女修們木著臉;什麼可愛什麼軟萌之類的,其實是她們的錯覺
她們找聞翹,其實也是想伺機請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剛才那些不過是附帶的。
自從聞翹晉階元皇境,有空就指點宗內的弟子:很多赤霄宗的弟子都喜歡找她,特彆是女修們。大家同是女修,就算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也不會尷尬,更不會產生什麼誤會,也因為如此,導致聞翹很受赤霄宗的女修歡迎。
在聞翹和寧過洲都忙碌時,一群人巡邏回來。
遠遠地,他們就看到被營地裡的元皇境們簇擁著的寧遇洲,慕珊忍不住咬了咬牙,便被慕子茗及時按住肩膀。
師妺,巡邏了一晚:你也累了,咱們回去休息。慕子茗輕聲說,擔心魯莽的師妹又要做出什麼事,丟臉事小,要是得罪人,可保不住她。
慕珊雖然對寧遇洲有意見,但也明白現在不是魯莽的時侯,轉身朝營地走去。
剛進營地,就看到到被赤霄宗的女修簇擁著的聞翹,慕珊終於忍不住。
她對寧遇洲雖然有意見,但並未恨到極點:但她對聞翹卻是恨入骨子裡,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斷。縱使聞翹於她有救命之恩,但當日她坐在妖獸車裡;那種高高在上的輕蔑,仍是刺傷她的心,更不用說她們之間還有殺母之仇。
墓子茗眼疾手快地拉著她,掐著她的手,不讓她輕舉妄動。
師妹,咱們回去罷:師父在等我們呢。“慕子茗小聲說。
慕珊頓了下,在他懇求的目光中,不情不願地和他離開,隻是妣的眼睛仍是盯著聞翹那邊。
許是感覺到她的視線,被人圍著的聞翹也看過來。
瞬間,四目相對,然後慕珊親眼看到間翹的目光輕飄飄地略過妣,甚至沒將她放在眼裡,就這麼略過去。
慕珊身體僵硬片刻,突然爆發了。
她快速地朝前走,來到一棟宅子,推門進去:看到在屋子裡打坐的父親時,直接撲過去。爹!“她將臉埋在父親的膝蓋上,聲音微顫。
道衍真君掙開琅睛,臉上沒什麼表情,問道:“珊兒,可是有人欺你?
後麵追過來的慕子茗對上師父望過來的眼神:頓時頭皮發麻,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知無濟於事
爹,聞翹也來了!慕珊憤憤地說,她害得娘死了,她看不起我:我討厭她…….要不是她,我也不會那麼丟驗,更不會害得娘死了……
說到最後,她滿臉痛苦,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道衍摸摸她的頭發,然後拉著她站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