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翹暫時不知道自己的雷劫引來封魔天堿裡那群元聖境的老怪物,此時她正在心魔劫之中,看著岀現在無儘黑暗的宙宇中的男人。
每次的心魔劫,好像都會出現這個男人
聞翹不明白為何如此,或許明白,隻是她不願意去多想。
這輩子,她最在意的人是寧遇洲。
他是在她前生短暫困厄、充滿麻木的十五年生命裡,最明亮的色彩。
他在她最孤苦無依的時候岀現,將她從間氏帶到寧氏,將她從東陵帶到中央大陸,帶她走過很多危險又精彩的大陸;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他會用心地引導她前行,嗬護她成長,是她在修行路上的指明燈;他給她帶來新生,占椐她生命裡最重要的時光,讓她知道自己原來還可以活得如此精彩肆意,不受世俗束縛…
他是她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人,最重要的存在。
雖然後來她遇到很多人,親人、朋友、夥伴;他們亦是不可或缺,然而能讓她死生相托、影響她喜怒哀樂的,唯有他一人。
因為他實在太重要,以至於她的心魔劫變成他。
每一次,她都無法看清楚宙宇之中那白發黑袍男人的麵容,卻本能地感覺到熟悉,讓她心酸難過。其實她很清楚,能讓她誕生這般情緒的,也唯有一個叫寧遇洲的男人。
隻是她不知道為何心魔劫裡的寧遇洲是這般模樣。
她站在黑暗的宙宇之中,仿佛一個旁觀者。
直到那人突然拾首看過來,他看到她了。
她想開口說什麼,嘴巴微動,卻吐不出一個字:喉嚨仿佛被什麼梗住,阻止她的語言。
白發黑衣的男人凝視著她,那雙眼睛明明是她不熟悉的、毫無光澤的晦暗闐黑,卻又讓她覺得婦此熟悉。
最後毫不意外的是,男人揮下手中的星之鐮:撕開空間,將她推了出去
聞翹猛地琤開眼睛,一道粗壯的紫色天雷從天而降。
她被劈得灰頭土臉,頭皮瞬間炸了。
雖然有些疼,但間翹知道現在是渡雷劫的關鍵時期,也不敢做什麼,咬牙硬生玍地扛住,硬是將元聖境雷劫的第一重天雷扛下來。
等第一重的九道天雷劈完後,她身上的皮膚都被劈焦黑,焦皮下是一道道崩裂的血痕。
聞翹趕緊調用木源靈珠裡的靈力,靈力運行一周天後,焦黑的皮膚退去,血痕亦在靈力的治療下消失。
她抬頭看向天空中那厚重的劫雲,第二重天雷正在醞釀,那可怕的雷劫天威是她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可怕的。
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閆翹並不意外會迎來雙重雷動
那顆珠子裡封印的力量實在太強,完全將它煉化後,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壓製的力量有多恐怖,
跨越兩個大境界根本不是問題,甚至還能讓她走更遠。
心魔劫已經渡完,隻要扛過元聖境的九九雷動;她就能成為元聖境尊者。
往嘴裡塞了一把補靈丹,將體內三十六個靈竅的靈力都補充完後,再將木靈源珠補充一些,將兩者的靈力都補充完後,終於迎來第二重雷劫。
渡劫之地外那些看到翹渡雪劫的人都有些愕然。
她已經渡完心魔動了?“盤古殿主沉吟片刻,詢問聖武殿主,“當初你渡雙重雷劫,心魔劫如何?
亦是雙重心魔劫。聖武殿主回答。
可她好像隻渡一次心魔劫?
是的
在場的元聖境老祖都是一臉不可思議,不太明白聞翹是啷種情況,為何隻渡一次心魔劫?
最後還是寧遇洲解釋的,元帝境和元聖境的心魔劫融合一起,她一次渡過,並不奇怪。在場的元聖境紛紛看過去,發現又是一個陌生的臉孔,都有些意外。
這年輕人是…盤古殿主詢問。
他是我們聖武殿的王級宗師
哪方麵的王級宗師?
丹符器陣皆是。
聖武殿主這話,再次引來所有元聖境尊者的側目:要不是知道元聖境不屑說謊,他們都以為他在說大話。
瞬間,所有元聖境都稀奇地打量寧遇洲。
聽說你們聖武殿出了位天才,精通丹符器陣,就是他?“盤古殿主羨慕地問。
聖武殿主頷首,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人修的各靈島時常攀比,他們聖武島能出一個厲害的丹符器陣方麵的宗師,不說現今的修煉界,就算是上古時期的修煉界,也極少見。
就算再少見,也不能否認寧遇洲的天才
在場的元聖境確實羨慕不已,怎麼他們的靈島就沒有遇到這樣厲害的人才?也不知道聖武島到底撞了什麼大運,不僅有一個如此厲害的宗師級人物:還有一個即將成為未滿三百歲的元聖境人物
眼看著天雷一道一道地劈下,聞翹被避得傷痕累累,聞兔兔幾個都心疼壞了。
師無命安慰道:“其實還好啦,阿翹妹妹已經渡過最可怕的心魔劫,隻要扛過天雷,就能成為最年輕的元聖境尊者。這天雷雖然厲害一些,但也不過是皮肉傷,很快就能好的。
雖是這麼說,但看到她被劈得皮開肉綻,哪裡不心疼?
寧遇洲盯著天雷籠罩之下的人,聽著那轟隆隆的雷鳴聲,縱使知道她要經曆這些,仍是難免有些難過。
如果她這輩子不是以人族身份轉世
他深吸口氣,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現在的結果已經比預想中的要好,至少她終於走到這一步很快,她就可以飛升上界,她會擁有更光明燦爛的未來,這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再威脅她,連三界的神靈都不能。
元聖境的九九雷劫,已經劈到第八重。
被劈到最後,聞翹都忍不住吐血,趕緊往嘴裡塞靈丹,抹去嘴邊的血,瘋狂地調動身體裡的靈力,修補傷痕累累的身體。
天雷雖然將她劈得很慘,但都隻是皮肉傷,內傷並不嚴重。
其他人沒有渡過元聖境雷劫,甚至在場很多人都不一定見過元聖境雷劫是怎麼樣的,但那群元聖境卻極為清楚
因為太過清楚,所以看到聞翹渡劫的過程時,漸漸地有些糾結。
這雷劫是不是太溫和了?
想想我們當初渡雷動,那可是恨不得劈死了事,要不是前期準備充分,本尊估計渡不過。
本尊當年渡雷劫旳;差點被劈死,雖然最後順利地渡過,回想起那過程,仍是覺得生平受傷最嚴重的便是那一次,不堪回首。
正是,哪像現在
難道這姑娘是身懷大運氣者,連上天都喜愛,不願意劈得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