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柔可不知道金家的這些事情,她正煩著呢。
顧嬤嬤前一天去將她和老太太的意思傳達給表姑娘,這第二天一早,表姑娘就上吊自殺了。
也得虧是丫鬟衝進去的及時,要不然,真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哦,喬柔猜著,這丫鬟進門的時間,大約表姑娘也是算過了的。
喬柔這會兒站在表姑娘的床前,低頭看表姑娘的脖子,紅印是有的,但是,並不算是特彆的明顯。可見這吊上去的時間,也不算是很長。要沒精心算計過,怎麼可能將這時間估摸的這樣好?
“彆哭了,我這話今兒就放在這了,你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會去給人做妾的!”喬柔聲音略帶幾分冷硬,她往日裡也是太和善了,居然讓表姑娘鬨出了上吊這一招。
要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侯府怎麼欺負了這表姑娘呢。
“既然你心裡對侯府存著怨懟,那我也不多留你了,回頭你收拾一下東西,我明兒就讓人送你回陳家。”喬柔盯著表姑娘,麵上帶了幾分嘲諷:“你若是存心想做妾,那就從陳家出門走人吧,彆連累了我侯府的名聲。”
不等表姑娘出聲,喬柔就吩咐外麵的丫鬟:“你們幾個,這兩天寸步不離的跟著表姑娘,就是睡覺也彆離開了表姑娘身邊,去茅房也跟著,總之,讓表姑娘好好的活著,等日後看著她活著進了陳家的大門,你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到那時候,我自有賞賜。可若是做不好,讓表姑娘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彆怪我不留情了。”
表姑娘身邊的丫鬟大多是侯府的,除了兩個貼身的大丫鬟。
喬柔這麼吩咐下去,整個院子裡的人都開始盯著表姑娘看。粗使的嬤嬤時不時的進來裝作打掃衛生看兩眼,小丫鬟端個水送個茶葉,也時不時的進來看兩眼。
盯的表姑娘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到底年輕,本來是打算以死相逼,卻沒想到直接激怒了喬柔,直接被撂話要送走,這下子就有點兒慌了,拉著自己丫鬟的手一臉的驚恐:“這可怎麼辦?要真是被送走,我可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這事兒本來就是她做錯了,被送回去,陳家那邊估計也是不好幫她出頭的。
再說,就算金家這邊沒有將事實給說出來,陳家也抗不過侯府啊,也沒辦法在侯府的威逼下幫著她出頭啊。陳家可不是隻有她一個姑娘的,回頭在二房或者三房另外選一個出嫁妝……
一想到這樣的場景,表姑娘就渾身發抖,作為一個被放棄的棋子,她將來,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就說這辦法不行,現在好了,我可怎麼辦?”表姑娘都快要哭出來了,兩個丫鬟也慌啊,主子要是被放棄了,她們兩個能得什麼好?
當奴仆的,都是主子好了她們才能好,主子不好了,她們也沒好。尤其是這種貼身的丫鬟,那和主子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要不然,奴婢去求求金姑娘?說不定金姑娘有辦法?”另一個想了半天,忽然眼睛就亮了:“這事兒原先不也是金姑娘和姑娘商量的嗎?總不能咱們姑娘出了事兒,金姑娘卻是不聞不問了吧?說出去,她金姑娘能逃得了?”
和外人勾結算計自家的嫡兄長,放誰家都是大罪過啊。
要是金姑娘不願意幫忙,那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這事兒,金姑娘也是摻和了的。
表姑娘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身體也不哆嗦了,眼神中都帶了幾分凶狠:“對,咱們應該找金姑娘問問對策,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若是不成功,就白費了咱們之前的力氣了,金姑娘的算計也就落空了,這樣誰也討不了好!”
她抬頭看自家的丫鬟:“你想辦法出去一趟,將我這邊的情況,好好的和金姑娘說一下,問她怎麼辦!”
那丫鬟忙點頭,看外麵又有人在屏風後麵晃蕩,就低下頭站到一邊去了。隻是,怎麼才能出府去報信呢?侯夫人剛才開始說了,明天就要將姑娘給送走了,這會兒這門外又來來往往許多人,她怎麼才能悄摸摸的出府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