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分錢(1 / 2)

傅芸問道:“範媽媽,不對嗎?”

範媽媽訕訕地笑了笑,“二少奶奶果然是聰慧過人,這錢數與我這兒算的一樣,應當是沒有錯了。”

說完,她從小丫頭手中拿過一方小匣子,將裡麵早已經整理好的銀票和碎銀拿出來放在桌上,“二少奶奶看一看數目對不對,沒錯的話,在這裡印個戳就成了。”

傅芸也不含糊,把那些銀票碎銀都一一數清楚了,才拿出自己的私印蓋在了範媽媽發放銀錢的賬本子上。

範媽媽起身,“那二少奶奶你忙著,奴婢那兒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就先告辭了。”

傅芸早讓朱媽媽準備了兩個荷包,裡麵放的銀錁子,大的那個給範媽媽,小的那個給她帶的丫頭。

範媽媽推說不要,傅芸道:“這麼大冷的天勞範媽媽親自跑一趟,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範媽媽拿去喝茶。”

範媽媽試了試那荷包,沉甸甸的,假意推了兩下,便也就收下了,“二少奶奶真是客氣了!奴婢一個下人,跑跑腿也是應該!往後二少奶奶有什麼吩咐,打發人過去說一聲就是了。”

送走了範媽媽,傅芸把寫在紙上麵每個人的錢數看了看,又拿起筆在每個人後麵添上一筆,重新算了一遍,讓燕兒去房裡幫好拿出自己的一些私房碎銀,和裝銅錢的匣子來,再將院裡所有丫頭都叫進明間裡來,準備分錢。

慶國公府跟她娘家廣寧伯府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彆。

袁氏當家的時候,她明麵上與妹妹傅涓的月例是一樣多,每個月是三兩銀子。

這三兩銀子對一個世家的主子姑娘來說,實在少得可憐。一兩銀對兌一千文銅錢,買盒好一點的脂粉便要兩三百錢。平日裡打發個跑腿辦事的下人,也隻敢給幾個銅板,手底下的人跟著她表麵上不敢說什麼,與傅涓那裡的人一對比,心中便不怎麼舒坦,隻是沒人說出來罷了。

進了國公府,她的月例銀子直接變成了二十兩,胭脂水粉這些,也不用花錢,自家鋪麵裡每個月會把最上等的拿來朝各房裡分發。

平日裡的吃穿用度也都是用的最好的,到了時候就會有主事的婆子親自送上門來,進門這麼長時間,除了偶爾打賞下人,基本沒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

領了宋硯和宋筠兩個孩子,這倆孩子一個月是十兩,這就又是二十兩,全歸到她頭上。

她院子裡的人不多,從傅家帶來的燕兒除外,還有六個丫頭,四個粗使,兩個灑掃兩個漿洗,另外兩個是二等,負責茶水熱水。再有就是霜晴霜草兩個,她們倆現在貼身照顧兩個孩子,剛被她提為一等,然後便是朱媽媽,最後便是那沁珠,也是一等。

沁珠自那日挨了打便沒有回來,東西也未叫人搬走。傅芸還琢磨著,要是過完年她還不回來,就叫人打包好給她送去。

今日看範媽媽那個賬本子,沁珠的大名還歸在她的名下,看來這人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打算。

當著一屋子丫頭的麵兒,傅芸把今年過年因特殊情況而要發分的名目念了一遍,什麼等級領多少東西也一一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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