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珠人在哪兒?”傅芸問道。
青蘿回說,“打了人,她就走了,說是去了老夫人給她評理,肯定會在老夫人跟前亂說一氣。”
傅芸心裡有數,對青鳶道:“青鳶,你先下去歇著,臉上彆隨便碰水,也不要亂擦藥,等二少爺回來,我讓他幫你尋點好藥過來,千萬彆留下疤痕。”
“多謝二少奶奶,奴婢就是委屈,這點傷不打緊,留不了疤,就彆驚動二少爺了。”
“姑娘家的,臉麵最要緊,你聽我的,先下去歇著吧!”
青鳶回了聲是,先退下了。
青蘿過來替她摁著腿,見她蹙眉似是想事情,也沒有多話。
傅芸感覺頭又開始痛了。
這個臭男人,一堆的破爛事兒。
前頭他納妾的事兒還沒解決好,後麵這小通房又在家裡鬨幺蛾子。
問題是,她暫時真不想動沁珠,動了她,祖母那裡必定會再塞個人過來,不動她,又氣得人肝兒疼。
還是等他回來了,自己看著辦吧!太煩了!
宋珩晚飯前回來了。
傅芸打算吃了飯,再將這倒人胃口的事情說給他聽。
哪曉得,飯才吃完,祖母那裡叫人來傳話,讓她們夫妻兩個過去,她有話要說。
傅芸隻得在路上,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給宋珩聽了。
宋珩半天沒做聲,最後問了句,“這麼說,你一開始,就懷疑那盒胭脂有問題?”
“是!”
“阿泠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哪裡得罪她了?”宋珩想不通。
眼看馬上到福榮苑,這也不是三兩句話能解釋清楚,傅芸便說:“這事回去我再告訴你,先去看看祖母要說什麼吧。”
趙氏靠著大迎枕,側身倚在軟榻上,半眯著眼睛,小丫頭詩蘭坐在腳踏上替她捶腿。
小夫妻兩個進來,給她行了禮請安。
趙氏睜開眼,瞧了他們一眼,慢慢坐起來,歎了口氣,“芸娘,為人妻室,最重要的,就是要打理好內宅,家宅和睦了,自己的丈夫才能在外建功立業,你說是不是呀?”
傅芸馬上回道:“祖母說得是!孫媳謹記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