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帶來,不然那些東西,她扔都沒地方扔。
她看了看手腕上,傅芸給的那個玉鐲,想了想,摘了下來,放置在一旁。
哥哥說,這個二少奶奶隻是個破落的士族,兩年前落水被宋珩所救,曾逼婚被拒,在宋珩落水失蹤嫁進來衝喜的。叫她表麵要敬著,實際上也不必過份怕她,待哥哥明年考取了功名封了官職,依著陸家恩人的身份,往後她自然是不敢小瞧她,不必做出一副奴顏婢色來討好,謹守本份就是了。
她坐在妝鏡前,看著鏡中自己嬌好的容顏,又想起宋珩神仙郎君般的樣子,竟不自覺的羞紅了臉,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兩個丫頭站在她身後,看她笑得莫名其妙,互看了一眼,不敢吱聲。
陸祺轉身問她們:“你們兩個叫什麼?”
“奴婢小嬋!”
“奴婢梨香!”
陸祺點頭,這兩個丫頭比起娘買的那兩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
她又起身,朝著那張漂亮氣派的拔步床走去,那漂亮的雕花槅扇可真好看,比家裡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她在整潔乾淨的床上坐下,回頭一瞧,擦得如鏡子般一塵不染的腳踏上,被她留下了幾個明顯的鞋印子。
“小嬋,梨香,你們兩個過來把這上麵擦一擦,順便幫我把鞋底也擦一下。”
兩個丫頭應了,打了水,擰了帕子,先給她擦著鞋底,再撲在腳踏上仔細地擦著。
陸祺說道:“擦乾淨點兒,二爺他向來愛乾淨,晚上過來要是看見有塵埃,會不高興的。”
兩個丫頭又應了,擦得更賣力。
入了夜,傅芸坐在軟榻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拿著話本子在看著,宋珩今日特意哪兒也沒去,傅芸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連她看那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他也不吭聲,由得她看,隻要她高興。
傅芸打了個哈欠,放下話本子,宋珩殷切道:“芸娘,可是累了想歇息了?我這就叫人去給你備水沐浴。”
傅芸知道,他是怕自己離開,她會多想,一直這麼地挨著她。
傅芸一把拉住了他,他站在榻前,她坐在榻上,環抱他的腰身,輕聲說:“你以後,要一直一直對我這樣好,如果做不到,現在就放我走,我不怨你。要是以後,你違背你的諾言,我不會原諒你。”
宋珩心中微澀,“怎麼還在說傻話?”
傅芸說:“我是認真的,哪怕你現在告訴我,你做不到,你給我和離書,我不怨你。若是等到將來,你背棄了我,我會毫不猶豫離開你,哪怕你高官厚祿,權勢無邊,我也不稀罕,我隻要一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丈夫。”
宋珩無奈重申道:“我答應你就是了!這輩子隻對你一個人好,絕不沾染其他女人,你可放心了?”
傅芸把頭埋在他胸口,“你雖答應我了,心中是不是還是覺得,我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宋珩略帶打趣的道:“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傅芸把頭抬起,看他戲謔的眼神,捶了他兩下,“去叫人抬水去!”
宋珩輕笑搖頭,喚了錦屏錦欣去抬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