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張家送親,他也來了。”
昨天張家來送親的人是宋珩親自接待,確實是有一位與眾不同的年輕男子,隻因昨日太混亂,人也多,他沒有細看,也沒跟他說上兩句話。
早上看她心事重重,還以為是什麼彆的事,原來竟是為他。
“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莫非還想著他?”
“當然不是!我隻是”她話未說完,他的吻落下來,沒有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她隻是想告訴他一聲,坦白說出來,免得他從彆人口中聽到,又會多想。
燈台上的蠟燭突然燃儘而熄滅,屋子裡陷入黑暗,她還沒有準備好,宋珩已是迫不及待。
“你輕點兒”她小聲抗議著,暗自也有些懊惱,不該在這種時候說這件事,簡直是自討苦吃。
宋珩自己也曾與陳瑛訂過親,男女之間確定了親事,自然免不了會有一些接觸,陳瑛對他那種戀慕與嬌羞之態依然記憶猶新,那麼她當年是否也是一樣,對她那個未婚夫充滿著柔情蜜意?
想到這些,他又不自覺地粗暴了些,心裡頭酸酸的,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火辣辣的疼痛與不適叫她今晚吃了回苦頭,事後,她卷縮著身體背對著他,氣得不想再搭理他。
宋珩絲毫沒有悔意。
仰頭看著帳頂,突然問她,“你以前可曾喜歡過那個人?”
傅芸聞言,愣住了,她當然沒有喜歡過,但是原主,應該是非常喜歡的吧。
“沒有。”
她遲來的回答,讓宋珩非常不滿,既然沒有,又何須猶豫那麼半天?
他突然伸手,用力把她扳過來麵對著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閃著凶光,霸道地說道:“除了我以外,你腦子裡不可以再想任何彆的男人,知不知道?”
這個時候不能再惹他了,傅芸又不想裝乖,故意調侃他,“我爹我弟弟他們也不可以想?”
宋珩依舊是認真的看著她,“你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不要叫我失望難過。”
傅芸沒想到,這個男人能小氣到這種地步,僅僅是提上一提,就能叫他失控。她本來還想著跟他坦白以前寫過的那些情信,怕萬一被張素心拿來威脅她,他也能寬容理解的護著她。
現在看來,自己這個想法真是太天真。
當初退親是張家主動來提,原主甚至為此上吊自縊。張季歆也是個讀書人,該是知廉恥,說什麼也不該再舊事重提,以他解元的身份,明年科舉得了功名,就更該愛惜名聲,與她劃清界線。
道理是道理,可事實往往總是出人意料,萬一他哪根筋搭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