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陸家的事情我不怪你,隻是你以後儘量不要動手打人,他們畢竟是我的恩人,你打了他們,難免傳出恩將仇報的名聲。”她的好態度,也換來了他的好言好語。
傅芸解釋道:“我那是在氣頭上。”
宋珩歎道:“你這脾氣是該改改了,遇事莫要衝動。”
傅芸吃了虧,絕對不會再跟他對著乾,心裡早有了主意,“那天去祖母那裡,我胡言亂語口不擇言,有些話你也莫要當真,那也都是氣話。”
“我與那張季歆早沒有任何關係,你若不信,可去看查一查,去普濟寺的頭兩天,在怡寧居的張素心有沒有派人出府送信去張家,我隻能管得了自己的想法,管不了彆人,若是知道那天會在普濟寺遇上他,我說什麼也不會去為自己自討麻煩。”
宋珩實在沒想到,她竟向他低頭了!還給了他解釋!雖這個解釋並不怎麼能叫人信服。看來,她也並非他想象中的那麼難馴服。
他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那晚在陸祺那裡過夜的真相告訴她,卻聽得她又說:“你想要我接受你和陸姨娘的事情,很抱歉,我暫時還是接受不了,你給我一點時間吧,讓我自己慢慢想通。”
宋珩愣了一下,問道:“給你時間?要多久?”也就是說,她還沒有原諒他?
傅芸蹙眉,低下頭拿帕子掩著嘴角輕咳了一下:“我這病雖好了,心口老覺得憋悶著,晚上睡覺也睡不踏實,一點點響動就能驚醒,醒了就整晚睡不著,睡不著就會胡思亂想,一亂想,我這心口就更難受。”
“所以,這段時間,你就留我單獨一人好生休養著,時日一長,總會好起來。”
傅芸說完,抬頭看他一眼,心裡想著,自己病了才剛剛好,說這些話,應該不會太違和吧?
宋珩看她病的這三日臉確實消瘦了一圈,那件事,真有那麼嚴重嗎?
“我明日讓祖父去宮裡請個太醫來給你瞧瞧吧!哪兒不舒服你就直說出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懷疑,傅芸依個蹙眉頭:“叫太醫會不會太麻煩?我這是心疾,待時日一長,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宋珩欲言又止,差點就想把真相告訴她,又想著,若是這麼快說出來,哪裡能壓製住她那驕矜之氣!待明日請了太醫來看診,確實嚴重的話,就告訴她,若是沒什麼大問題,就再等一段時間。
“祖父與太醫院的院判大人交好,請個太醫不會為難,明日一早祖父去上朝,我去跟他說一聲,估計下午太醫就能過來。”
“既然如此,你代我向祖父道聲謝吧!”
他愛請就請!
傅芸手肘抵著矮幾上,拿著撐額頭說:“時候不早了,我頭有點痛,坐不得了,一會兒洗漱了,想早些歇下,你先回書房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還曾想著,今晚要歇在正房裡,看來短時間裡是歇不成了。
她已經是退讓了一步,宋珩也不想為難她,起身道:“還是叫朱媽媽在隔間裡歇著吧,萬一晚上有哪兒不舒服,有她在,我放心些。”
“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