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琅頭也未偏一下,嗯了一聲說道:“你若是來道歉就不必了,以後說話要注意些,莫要信口開河。 ”
傅芸聽得心中一窒,看來自己這趟還真沒白跑,姑母對那句話竟是如此在意,連忙自懷中拿出玉佩說道:“姑母,我今日一大早出府,去了鋪子裡,將這玉佩給拿來了。”
宋琳琅這才扭過頭瞟了一眼,隻這一眼,立刻就愣住了,站起來,將她手上的玉佩一把奪了過去,仔細看了看,不敢說細節全部一致,最少也有**分相象。
並非他身上與她一對的那塊。
“這玉佩,你說是有人畫出來,到你鋪子裡定做的?”宋琳琅問道。
傅芸點頭說:“確實是如此!我看姑母昨日不肯信我,甚至還懷疑我在說謊,今日一早,特意去鋪子裡拿回來讓姑母看看,這下你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宋琳琅卻是想不通,究竟是誰人能畫出他曾畫過的東西?還是說這丫頭看到她的玉佩,心生喜歡,自己畫了,讓鋪子裡做出來,推說是彆人所畫?
傅芸急著將玉佩還回去,看宋琳琅拿著玉佩半天不吭聲,有些著急,“姑母,客人今日要來拿玉佩,我不能耽擱太久,還得儘快送回鋪子裡。”
宋琳琅看她不像在說謊,追問道:“那客人叫什麼名字?多大年歲,長什麼模樣?”
“叫什麼名字不知道,看起來大約與姑母年歲相仿,五官很端正,劍眉鳳眼,高鼻薄唇,他做畫的時候,看他的手指腹有厚繭,應該是習武之人,但氣質很是儒雅清正,身長與二爺差不多,稍顯魁梧些。”
宋琳琅仔細聽著,越聽越覺得與他相似,又不敢相信。
“你說他今日要來拿這玉佩?”
傅芸點頭,問道:“姑母若真懷疑他就是送你這塊玉佩的故人,不妨告訴我,他叫什麼,等他來取玉佩,我幫你問問看。”
宋琳琅還是覺得不可能。二十年,他要回,早該回來了,就算不是為了她,溫家的父母雙親,他也不可能丟得下,他既然活著,怎麼會不回來?
“算了!”宋琳琅把那塊玉佩還給了她。
誤會既解釋清楚了,傅芸拿了玉佩準備返回鋪子裡,才剛走出蓮花苑,宋琳琅又追了出來,“芸娘,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鋪子裡看看。”
傅芸沒想到她又突然改了主意,“好啊!姑母去看看也好,有什麼疑問可當麵問他。”
眼看風雨欲來,宋琳琅的丫頭拿了雨具追出來,跟傅芸一起,坐上馬車,又去了玉器鋪子。
半路上,雨便下了起來。
幸好雨不算很大,也沒怎麼起風,馬車裡並未有雨飄進來,就是宋琳琅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肯再多說。
傅芸實在摸不清她的脾氣,不敢再隨便亂說話。
到了鋪子門口,各自的丫頭為她們撐了傘,一進鋪子裡,就見李炳琮坐在那裡。
猛地一見到李炳琮看過來的目光,傅芸才想起來,自己第一趟來的時候,把帷帽落在了鋪子裡,此時自己的帷帽就擱在離李炳琮不遠處的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