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們。”
鈴鐺擔心她又要叫她乾什麼壞事,有心想逃避,“嗯……也算不得熟,偶爾遇上會說幾句話,她們都聽那兩個廚娘的話,姑娘要是想收買她們,怕是不容易。”
“我才不用收買她們!兩個燒火丫頭而已,能頂什麼用?”
錢惠她自有想法,況且這件事乾係很大,那些下作手段,豈能輕易讓不相乾的人去做。
她在上京住了不短的日子,最擅長的就是爬牆出去玩,什麼東西都見識過,什麼也都懂,跟一般的大家閨秀那可是大大的不一樣。
宋珩現在用飯都在自己的院子裡,每天晚上用了飯,都會規規矩矩地去給母親請安,每隔三天也會來他祖母這兒,怕以,她隻要看準時機,絕對錯不了。
三天後,宋珩用了夜飯,如同往常一樣,去往祖母那裡請安。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用了一些碧粳粥,竟如同飲了酒一般的燒胃燒心地難受。
他深深吸了口氣,吐出,想是這段時日憂思成疾的原故,暗地裡想著,得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能有力氣繼續尋找芸娘的下落。
可是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二月初的天氣,又是夜間,都還穿著夾襖,他卻覺得燥熱難當,渾身發燙。
還沒弄明白怎麼會這樣,就見錢惠突然從一旁的月洞門邊走了過來。
“珩二哥哥,你這是要去祖母那裡嗎?正好,我也是要去,一起吧!”錢惠俏皮地跑過來跟他打招呼。
宋珩強忍著不適,再走約摸一半刻鐘,就可進祖母的院子,就算是不舒服,過去打個招呼再回去休息不遲,也就沒再多想,對錢惠也是以禮相待,點了點頭,讓她先行。
錢惠一路上蹦蹦跳跳,時不時地還靠近他說一兩句不相關的話,他卻是越來越不舒服。
直到錢惠突然一下像是崴了腳,撞進他的懷裡,他緊握著她的手臂,竟生出了舍不得放手的感沉,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是中招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宋淳,自己廚房裡的都是絕對可靠之人,怎麼可能會又中了他的招?明明父親母親都答應了他將來爵位非他莫屬,他還想鬨什麼?
心中的氣憤叫他腦子恢複此許清醒,他推開了錢惠,轉身準備回去想辦法處理,不料,錢惠卻拉著他不放,“珩二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身上這麼燙?”
“我沒事……你彆跟著我了,你不是要去祖母那裡嗎?快去吧,跟她才給家說一聲,我今晚有事,不過去了。”
他趁著自己還清醒,想要快點逃離。
錢惠哪裡肯放過他,“不對啊,珩二哥哥,你這分明是生病了,看你的樣子病得還不輕呢,前麵那段路也沒個路燈,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宋珩甩開她的手,“不必了,你一個姑娘家的送我,成何體統?快回去,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