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惠卻道:“這個我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姑母之前給了他們五萬兩打算就這麼不要了?”
事情突然,錢氏一時還沒來得及往這上麵想,她這個人本就極為虛偽,心中對侄女再不滿,麵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嘴裡說得更是好聽,“錢財在其次,關鍵是你得好好的,你祖母會有辦法替你尋後路。”
“我無事!”錢惠冷靜得出奇,“我估計那五萬兩姑母是要不回來了。”
錢氏愣了一下,這種時候計較錢財?這丫頭平日裡看也不像個貪財的,是腦子氣壞了?
“你無事便好,五萬兩的事,容後再議,這事弄成了這樣,他們總要給我給說法。”錢氏對這五萬兩當然不著急,反正錢也不是她的,鄭氏還回來,這筆錢也是娘家拿回去。一時半會兒還不出來,鄭氏就欠著她的人情,上頭還有老太君,公爺和老夫人,就不怕她說不還,所以,急什麼。
錢惠隱約能覺出姑母的那點子小心思,她冷冷地從鼻孫裡發出一聲輕哼,“姑母,你就沒有想過,讓姑父他坐上國公府世子之位?”
這話使得錢氏臉色一變,那個位置誰不想?問題是,這是想就能得的嗎?長幼有序,宋仁尚行三,即使世子德行有虧,公爺想換人,前麵還有個克已守禮的宋承尚,他們是輪也輪不上。
“你在胡說什麼?”吳氏見孫女越說越不像話,不容她再繼續鬨下去,喝斥了一句。
錢氏假惺惺地道:“母親,這孩子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開始說胡話了,你莫要這樣大聲喝斥她,慢慢勸解開導就是了。”
錢惠能看出姑母那點子假情假意,在心中直歎可惜,如果她能順利嫁給宋珩,這後半輩子,姑母都得看她的臉色,偏偏她命運不濟,與其讓宋家人好過,倒不如便宜了這姑母,“祖母,我可沒有胡說!他們宋家有多亂,你們是不知道!”
“他們宋家再如何,與你已無乾係,惠兒,你乖一些,祖母會替你想辦法,找個賣了死契的丫頭,替你一死,全了你的名節,明日你就跟我回老家揚州,換個名字就成了。你可不要再胡鬨了,祖母一定會替你再找戶好人家。”
事發之後,吳氏就已經想到了這個退路,既要全了錢家的名節,還要讓孫女有路可走,那就找個替死鬼,慶國公府上下要是得知孫女羞憤自儘,總要心懷愧疚,對她的女兒也要好些。
錢惠哪裡能甘心!她是錢家嫡出,換名,則意味著,她再不能是嫡出,隻能用頂替不怎麼冒頭的錢家旁支姑娘的名義,與她嫡出的身份那是天差地彆,再議親與現在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祖母,我是想告訴姑母宋家大房和二房的一些秘事,如果姑母能適當的利用起來,說不定可以順利拿到世子之位。”
她這話使得吳氏與錢氏都怔住了,特彆是錢氏,眼中泛著狐疑的光。
“什麼秘事?他們的秘事,你又怎麼能知道?”吳氏不相信,認為她這就是想要繼續胡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