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緊擰的眉眼瞬間放鬆了許多,他知道她厭惡這個紛亂的家族,他自己也不想再回去,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地,把他逼到了這一步。
如果自己向祖父吐出了是宋澤下的手,祖父必然要追問他為何這樣做,再扯出自己母親當時的所做所為,對祖父而言,又是一重打擊。
母親是該受到懲罰,他卻不希望因為母親的緣故使得宋家的醜聞人儘皆知,使的祖父氣斷肝腸。
假如他能拿到家族的繼承權,母親肯定會回過頭來跟在自己身邊,到時他在將母親禁錮起來,使得她這輩子再彆想興風作浪出來害人,日日埋頭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懺悔。
吃了夜飯,宋珩囑咐傅芸好生歇息,自己又去了太祖母靈柩前守著。
傅芸雖疲累,但時候還早,就強撐著送他過去,兩人一出門,就見到了宋見知一家子。
王氏至始自終是宋家媳,這次老祖宗去世,傅芸也給她們傳了信,母女二人都來吊唁送葬。
幾人相互見禮,宋見知再見傅芸,自然是無地自容,十分尷尬,他是長輩,自古沒有長輩向晚輩致歉之理,他便也就羞窘地搓著手,什麼也沒說。
傅芸對他確實沒什麼好感,尤其是在得知他扶正馮氏一事,讓她對王氏母女倍加同情。
倒是宋暉朝她深深一揖,“二嫂,聽聞母親和妹妹那段時日與你同患難,你對她們多有照拂,真是多謝了!”
傅芸在宋見知家中時,除了第一天一家人聚餐,後來與宋暉見麵並不多,隻有一兩次遇到他去給王氏請安,來去匆匆,基本上沒說過話,對他的印象不是太深。
但聽得王氏的口氣,倒也算是個純良的,便客氣地給他還禮,“都是一家人,二弟不必如此客氣。”
宋見知適時插話道:“暉兒剛剛已經主動提起,要接你伯母和妹妹一起回京,為我贖過。”
傅芸差點要笑出來,為他贖過,臉皮也真是夠厚,竟也好意思當著她的麵提他的過錯。
王氏拉長著臉,似乎並不太領情,“我們母女習慣了在鄉下生活,難得暉兒有這份孝心,我心領了,送老祖宗歸山,我們依然回揚州去,你就莫要再多說了。”
原來他們一家人是在為此事商討,宋暉終究是馮氏之子,口口聲聲說要孝順王氏,這誰能相信?
這件事王氏自有主見,傅芸也不便插嘴多話,正要告辭,卻聽見宋暉說道:“母親可還記得兄長去世後,我曾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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