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一直端著架子,以她現在心中的氣憤,真恨不能掀了桌子,兒子忤逆不孝,媳婦更是不必說,打從進門起就與她不對付,那兩個孫子也隻是個掛名,再看襄王府那小子,那就更不必提,上回在揚州的事,她隻能忍下,擔心襄王繼位,給自己招惹麻煩。
這一桌人,就沒有一個是她看得上眼,若不是今日得知了是兒子在背後算計了她,她今日也不打算出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強忍怒氣展顏輕笑,“珩兒,你這孩子未免太不懂事了些,中秋佳節,鬨的就是一家子喜慶圓滿,我就是不吃葷,你也該請我過來坐坐。”
她話音一落,許媽媽就跑去搬了張椅子在上首,她慢踱過去,坐下了,臉上帶著笑,又道:“你們吃吧,我喝杯茶就成了。”
她這做作的模樣,使得李明祉也覺得分外彆扭,上回他調皮搗蛋了一回,惹了她好大的怒氣。他雖喜歡瞎胡鬨,但也曉得分寸,凡事不會太過,有她在,這飯再是吃不下去,抄起半壺酒,起身道:“宋二哥,小嫂嫂,我吃好了,先下去了。”
李明祉直接拿鄭氏當透明人,招呼也不打一個,悶頭走了。
傅芸瞧著鄭氏,這是故意來讓他們不痛快,正好她也沒什麼胃口,朝宋珩使了個眼色,也想退席。
宋珩了解自己的母親,她向來是個好麵子的,照道理應該是不屑於刻意跑來找他們的晦氣,怕是被她知道了什麼。
收到傅芸的眼神,他隻好起身道:“母親,我們已經吃好了,芸娘今日累了一天,身體有些不適,我先送她回房休息。”
鄭氏卻接過許媽媽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小口,說道:“我這些日子在屋裡禮佛,倒也是聽說了,芸娘在外頭送人什麼東西?這些是怎麼回事?”
傅芸怔愣著,原來她這是來找她的麻煩來了?
傅芸隻是不喜歡她,並不怕她,回道:“是我自己莊子上種植的一些果子。”
鄭氏能聽出她著重強調了她自己的莊子,那怒氣又積壓了一些,哼笑一聲,“嫁做宋家媳,所有一切都屬於宋家,何來你自己一說?身為人婦,最要緊的是生子掌家,你倒是看看你自己,哪一樣合格?成婚已四載,至今無所出,整日拋頭露麵,還將家財往外散,引得我兒子忤逆不孝,有你這樣的媳婦,我若去官府喊冤,治你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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