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想了又想,對他說道:“事情已經發生,逃避不是辦法,不如你還是隨我回京,你父王已經登基,這天下都是他說了算,你確實不是故意,還是要跟他講清楚。”
“他會相信我嗎?”在李明祉眼裡,父王的形象實在是嚴曆,他又實在調皮,動不動就得挨揍,這麼大的事,他能不能信,他真沒有把握。
“他要真想把你怎麼樣,你哪能逃得了?你是打算一輩子背這個罪名?你要真拿我當哥哥看待,就聽我的話。”
李明祉對這事實在委屈又愧疚,事實發生了,他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親自向大哥解釋,他不能背負這樣的汙名,點了點頭,“好!宋二哥,我聽你的!”
被李明祉這一耽擱,他們隻好又多留了一晚,十月十六一大早,一行人上了船,通過大運河,一路可直達通州,大約需要在路上行走一個月的船程。
傅芸一直好奇李明祉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問了他好幾次,他就是不肯說,昨日得知宋珩與他長談了一氣,她追著宋珩問了半天,宋珩才告訴她有關李明祉遇到的那些汙糟事情。
整個過程,傅芸也是聽得目瞪口呆。
宋珩心中略有些忐忑,李炳琮給他發急信催他回京,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按他的猜測,可能與冊立太子有關。
這皇位怎麼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按道理,襄王在登基以後,就該順理成章冊封李炳琮為太子,他既嫡且長,又曾屢立戰功,這是毫無爭議的事情,為何在登基已經一個多月,仍舊是沒有音信?
尤其是在知道了原來的襄王府私下裡這麼混亂不堪的家事,他就更加憂心,擔心明國公府肯定早有準備,一定是拿捏著什麼在手裡,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否則憑李炳琮的性子,如今皇位在手,何故還要忌憚那個瘋女人?
船行了大半個月,到達德州地界,天氣逐漸寒冷,下起了小雪。
好在傅芸早已經習慣了船上的生活,對她並沒有什麼妨礙,早期的妊娠反應消失,漸漸胃口變好,加上李明祉時不時地來逗她開心,精氣神都在慢慢好轉。
冬月初六的夜裡,宋珩和傅芸正在熟睡,忽然被一陣異常的響動吵醒,宋珩披了衣裳起來查看,異常響動像是來自於李明祉的艙房方向,他囑咐傅芸在房裡不要動,他自己拿了把劍過去查看。
傅芸心慌亂跳,船行在水上,莫非是遇上了水賊?便小聲跟他說若是遇賊,要財物給他們就是,千萬不要硬杠。
宋珩隻說知道,叫她不用管,一定不要出艙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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