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淵現在是皇上的心腹,這事他或許知道一些什麼,憑著從前與秦書瑤的關係,她試探著說道:“書瑤,蔣淵現在雖貴為正三品指揮使,但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你還是要記得時時勸諫他小心謹慎,我聽說皇上剛登基時,還遇上了有人投毒未遂,沒有查出真凶,隻怕後繼還會有事情發生。”
秦書瑤聽後神色一凜,屋裡沒有旁的人,丫頭們都遠遠候在院子裡,聽不見她們說話。
她還是壓低了聲音,“芸娘,你怎麼一回來就聽說了這個事情?這事可說不得!那幾天,蔣淵日夜不歸家,我也是擔心他,就悄悄地托了人打聽,叫我聽得是抓了個太監,當時並不知是投毒。蔣淵過了五天才回家,我問起他,他什麼也不肯說,神色非常疲倦。”
“那時候我孩子隻有幾個月大,每日裡擔心他進了宮就再也回不來,整夜睡不著,他回來以後,睡熟過去,我五更起身想為他準備衣物,卻在他換下來的臟衣衣袖夾層裡發現一封密信,不太看得懂裡麵講的什麼,正是與投毒一事有關,我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讓他知曉,又放了回去,待他早上換好衣裳離開家,我再去看,那信就不在了。”
“後來,那太監被處死,他又恢複了從前的作息,我這才慢慢放下心來,一直不敢過問此事。”
傅芸聽得她這番敘述,很是詫異,按秦書瑤所說有關投毒的密信在蔣淵手上,這太怪異了。
蔣淵是天子近臣,有任何事情可直接向皇上彙報,何須寫什麼密信?“書瑤,你可記得那封信有沒有署名?是何人寫給他的?還是說那封信就是他的字跡,他寫給彆人的?”
秦書瑤回憶了一下說:“那封信上沒有署名,也不是蔣淵的筆跡,應該是彆人寫給他的。”
這樣重大的事情,要通過筆墨來傳達消息,隻能說明這個人不方便與蔣淵見麵,如果事情真如宋珩所說,下毒之人是李炳琮,那這個消息是不是說明李炳琮與皇上的心腹近臣私下裡暗通款曲。
如果真是這樣,宋珩仍舊一意孤行,想要助皇上穩固皇位,無疑是困難重重。這是她無意中探得的消息,除此以外,誰又能知道李炳琮私下裡還做了哪些準備?
“書瑤,這些事情今日到此為止,以後不管是誰問起,你切不可再說,知不知道?”
秦書瑤愣了一上,“芸娘,我這不是因為你說起來,我才說的,彆人我怎麼會提起這個呀!”
傅芸點頭說:“我知道,隻是這件事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所以我才囑咐你,以後不管是誰,哪怕是你哥哥,你父親,你都不能說。”
秦書瑤本來是以為事情過去了,兩人多年的好姐妹,提一提並不是太要緊,看她凝重的神色,也開始有些心慌,“好!我明白,從今以後,再不會說些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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