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猜到楊氏娘家兄弟會來扯皮,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錢財而扯皮。
此時靈堂邊偏廳裡,兄弟二人質問宋珩。
“我妹妹當初嫁進你們宋家,陪嫁的嫁妝有良田千傾,六十四抬嫁妝何其風光,而今不過七年,我倒是想問問,她的那些嫁妝哪裡去了?”
宋珩一回來就瞧見這二人的舉動,本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他們去,沒想到他們反而貪心不足,認為他貪了嫂子的嫁妝。
“二位舅爺,長嫂嫁進我宋家有多少嫁妝那是私隱,我作為兄弟不得而知,如果你們認為有疑異,可以去報官追查,畢竟也是我宋家的家財,這要是真被賊人偷了去就可惜了,侄兒侄女都還小,往後要用錢的地方也多。”
二人都是一愣,其中一個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宋珩假裝不解道:“難得兩位舅爺悲痛之餘還關心著長嫂的財物,替兩個可憐的小外甥著想。我的意思是,舅爺若是懷疑財物數目不對,可以報到官查問,替兩位外甥撐腰。”
“你休要把話扯遠了,什麼外甥不外甥的,那男孩不是我妹妹所生,妹妹的財物與他沒有任何乾係!妹夫不在,我妹妹也沒了,我們楊家就有權拿回我妹妹的財產。”
宋珩作恍然狀,他打心眼裡瞧不起眼前的兩人,正色道:“原來舅爺是這個意思!隻不過,長嫂既嫁進了宋家,一未休妻,二未和離,如今不幸染病過世,還留有一雙兒女,長嫂所有私產都該歸這一雙兒女所有,你們此舉,法理不容。”
這兄弟二人爭歸爭,遇上事立即就是一條心,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人又道:“宋珩,你的兄長,也就是我那妹夫,早已經被逐出家門,嫁雞隨雞,我妹妹早也不是你宋家人,她的私產就與你們宋家無關,你也彆看不起我們楊家,你再有權有勢,也要講王法,勸你還是趕緊地把那些錢都交出來,我們和和氣氣的,大家也都平平安安。”
真是兩個無賴!
宋珩麵不改色,點頭道:“既然你們認定她已不是宋家人,好說!令妹的遺體,煩請你們二位帶走,這喪事,我們宋家是沒資格辦了!至於你說的嫁妝私產,你們自管去官府裡查,那千傾良田是哪一年經誰的手轉賣給了何人,都可以查到,我沒拿她一文錢。你們要講王法,那咱們就來好好地講一講。”
二人立刻傻了,“……不是,你還講不講理了?”
宋珩撇了他們一眼,“這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嫡親妹妹因病亡故,做為兄長,你二人不僅不悲痛哀悼,反而著急忙慌地過來滿屋子搜刮她的財物。我宋某人雖不才,倒也沒到貪圖長嫂嫁妝的地步,你們若是心存疑慮,大可報案讓官府來查便是!隻不過,這院子裡東西,小到一針一線你們也休想帶走一根。”
兩人聽了這番話,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其實他們心裡也明白,當初看似風光無限的宋家大公子,隻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後來被攆出了家門,他們想曾想去把妹妹接回來,為了就是妹妹手上的財物,隻不過妹妹不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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