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詹意遠就聯係林秋:“走吧,今天我就帶你去我家轉轉。”
林秋有些疑問,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沒有想到詹意遠如此雷厲風行,說回家就回家。
等他到了和詹意遠約定的地方,發現苗德海也在。
苗德海朝林秋微微一笑:“你就是欺負小微的流氓吧?”
林秋整個人都慌亂了不少:“那就是一個誤會,你彆往心裡去。”
苗德海壞笑,推了一下眼鏡:“開個玩笑嘛,你不要太激動了。”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很乖的苗德海做起壞來這麼嚇人。林秋剛剛背上都是冷汗。
詹意遠這個時候才從遠處走來,他一過來就撲到了兩個人身上,左右胳膊各架在了一個人的肩膀上。
苗德海有些擔心地問:“你父親應該不太願意見到我吧?”
詹意遠輕鬆地說:“不會的,他要是把你攆出來,那就不要再見我了。”
苗德海一聽這句話就想要走,但是瘦弱的他完全扯不開詹意遠的胳膊,隻能被詹意遠拖著往前走。
“不是我說啊,德海,你的膽子是真的小,我父親好歹當年也是資助你的人,他又不會吃了你。”詹意遠揶揄地看著苗德海。
苗德海的臉慢慢變紅,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怎麼能被彆人罵膽子小,他反駁道:“當時我答應詹先生了......”
“一年不見麵不是嗎?這一年都過去了。”詹意遠不以為意,林秋在旁邊參與不了他們的對話,那是他們曾經的戰場。
哪裡是詹意遠手握理想和詹博贍的戰爭,也是苗德海犧牲尊嚴和死神對抗的戰場。
三個人也慢慢走到了詹意遠的家門口。
這裡和林秋想象中的不同,他以為高官的房屋都應該像薑總的屋子一樣,不說奢侈繁華吧,也應該是獨棟彆墅。
但是詹博贍他們一家隻住在一個公寓樓裡,樸素無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培養出詹意遠這樣的貴氣少爺。
等到詹意遠拉著他們按響門鈴,一位戴著眼鏡,頭發微卷的阿姨來為他們打開了屋子。
“媽,我帶了幾個朋友來家裡。”詹意遠和媽媽的關係更好一些,說話就禮貌溫柔了起來。
詹意遠的溫柔,也正是隨了他的媽媽,詹媽媽從小在上海長大,一腔吳儂軟語臉上也一直掛著笑,看起來隨和好相處。
“你今天帶朋友回來也不和媽媽說,媽媽都沒有準備什麼飯菜。”詹媽媽帶著撒嬌的語氣抱怨兒子,完全沒有把兒子最近的離家出走放在話頭裡,可以說是非常給詹意遠麵子了。
林秋和苗德海站在門口給詹媽媽打招呼:“阿姨,早上好。”這兩人齊齊說完這句話,就安靜下來了,他們都沒有什麼和長輩相處的經驗。
他們站在門口是因為不了解城裡人的生活方式,林秋知道很多城裡人進門都要換拖鞋的,就在門口等著。
詹意遠也看出來了林秋和苗德海的不自在,就低頭為他們兩個人找了兩雙拖鞋,然後和詹媽媽說道:“我就是帶他們兩個來咱家轉轉,中午可能不留著吃飯了,我們一會兒還有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