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又讓林秋謹慎了起來,時間在一個人身上留下的痕跡是無法消除的,林秋心境有了,變化即使重回到年輕的肉體裡,也無法回到從前。
“我們幾個人的成長環境都不一樣。有不一樣的狀態也正常吧。”林秋還拿著一把傘。
張元生注意到了林秋拿著的傘,他上次來上海的時候,還是秋天,天氣爽朗,風和雨順。
“你帶傘做什麼?我上次來的時候是秋季,上海不是多雨的地方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上海到了春天陰雨非常多,有時候還會麵臨台風。隨身攜帶一把傘是很有用處的......”林秋暗道不好,他說得太多了,透露了不少消息。
張元生狐疑地看了一眼林秋,據他所知,林秋從小在鄉村長大,可是上了大學之後,他卻完全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鄉村人的氣質。
林秋的眼界和見識都太廣了,這個年代查詢資料的手段非常少。除了課本就是口口相傳。林秋對於上海太過了解,如果不是在這裡居住過,那就是有人詳細的對他說過上海的環境。
可是村子裡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見識過大城市的喧嘩,為什麼又甘心待在村子裡?能教出林秋這樣的孩子,他的父母該是怎樣的才乾學識呢?
張元生把林秋身上與眾不同的氣質全部歸結於他有一個家教很好的父母。
“哈,我主要是看今天多雲,擔心下雨才帶上了傘。張先生這次出門隻帶了一套衣服,如果被淋濕了,第二天出門就沒有衣服可以穿了。”林秋努力自圓其說。
“有道理!你太細心了。”張元生也看得出來林秋這孩子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父母,那他也不會如此沒有眼色。
林秋雖然小,但也是成年人了,不願意提,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他不願意揭人傷疤,每個人之間留一些距離感就是最好的。
過了一會,天氣果然下起了微微細雨。都說春雨潤如酥。打在人身上卻如冰劍一般,讓衣服馬上就蒙了一層水霧,體感溫度降低了不少。
林秋打開了自己的傘,把張元生也罩住了:“那兩個人跑得太快,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手裡還有一把傘是為另外兩個人準備的。
“意遠不是第一次來上海了,肯定會照顧好苗德海的,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回來的朋友。”張元生灑脫地說。
“哈哈哈,他們兩個之間的事還真玄幻,拍成電影說不定都會大火。”林秋思維有些散開,突然感覺苗德海和詹意遠之間的事簡直和偷國拍的八點檔電視劇沒有什麼區彆。
詹意遠正好對應那個霸道總裁男主,苗德海就是小白花女主,有一個生病的家人,男主的父親為了讓女主離開男主,對女主撒下一筆鈔票:“拿著這些錢離開我的兒子。”
“哈哈哈...”林秋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張元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個孩子自打來到上海,精神就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