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察總監感覺靳醉卉很上道,也沒有了一開始緊張嚴肅的心情了,言語到後麵輕浮了很多。
“靳小姐啊,你看女人和女人就是有差距的,你看看諾諾他們啊,就隻是伺候彆人的。”
“隻有您這種名牌大學畢業的女學生啊,才能從事正經工作。”
靳醉卉躺在一邊閉上眼睛,她都不想理視察總監的話,對著女人分層次,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此言差矣,隻不過你接觸的女人隻有這兩類罷了,並不代表世界上隻有這兩類女人。”靳醉卉淡淡地說。
視察總監可是一位人精,他聽出來靳醉卉不高興了,連忙哄道:“哈哈哈,的確是我見識淺薄,但是乾這一行兒的不就隻有女人嗎?我低視她們也無所謂吧。”
“她們都是自甘墮落,才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但是靳小姐您就不一樣了,您自強自立才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不是嗎?”
他嘴上誇得很好聽,心底裡卻罵道:就你那長相也是個狐狸精的貨色,要不是考上了個好點的大學,比起諾諾她們說不定還要更差一些。
靳醉卉微微一笑,他當然沒有被視察總監的糖衣炮彈所打敗,那些話她從小到大聽了無數次,他知道那些人誇她背後的原因。
“那可不是這樣,我是因為家境好才走到這個程度。”靳醉卉眯著眼睛看向視察總監:“我父親就是一個公司的老總,我不想繼承他的家業,所以才出來單乾的。”
靳醉卉今天滿口胡言亂語就是為了鎮住視察總監,她心裡很清楚,今天會被視察總監帶來按摩,就是因為猜不出她的水準。
一旦彆人知道她上麵隻有一個得精神病的母親,那他會被議論成什麼樣?會被針對成什麼樣都無從而知了。
所以她一定要給自己偽造一個高貴的身份,一個足夠讓其他人忌憚的身份。
“您家裡原來是開公司的嗎?是什麼公司呀?”視察總監一聽就慌了,立馬小聲詢問起來。
靳醉卉笑了笑:“這些就是我的私事了吧?您打聽這做什麼?”
“這不是想了解了解同事嘛?我就是好奇。”總監的語氣又恭敬了起來。
靳醉卉聽著他這幅拜高踩低的樣子甚至有點想笑。
“我的父親曾經熟讀兵法,他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相反,讓自己不會被彆人打敗的關鍵,就是不要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給其他人。”靳醉卉說話的腔調慢慢的,讓人猜不出來虛實。
而且她說的這些話的確是事實,是她父母秀恩愛的時候交給她的道理。
總監聽了之後點頭如搗蒜;“令尊實在是太有教養了,說出來的話如此有文憑。”
靳醉卉非常想忍住臉上的笑意,說真的,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怕是初中生也說得出來。
可是總監聽了還是硬要阿諛奉承,讓她感覺好滑稽啊。
“我父親要是沒有文憑,能教出我這麼一個優秀的大學生嗎?”靳醉卉語氣驕傲地說。
諾諾靠在一邊給靳醉卉送了一口西瓜,她剛剛也聽到了視察總監對她們說的那些話,就好像一點也沒有把她們當人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