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詹意遠臉紅了,他想反駁,嘴角蠕動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們管我睡在哪裡呢?反正是有地方。”
他還傲嬌地抬著腦袋,妄圖虛張聲勢。
可是靳醉卉和林秋都是眼尖的人,詹意遠這個感情上的毛頭小子,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他們兩個人精?
靳醉卉索性兩手一攤:“你脖子上的痕跡已經很久沒有消掉了,而且每過一天就會覆蓋上新的。”
“我們都不好意思提醒你呢。”林秋也擺手,附和著靳醉卉。
兩人一唱一和,好像是真的一樣。
詹意遠這下臉更紅了,他努力把衣領往上拉:“你們怎麼不早說?那一路上被多少人看到了。”他越想越害羞,臉和脖子一下子都紅了,像煮熟的蝦。
看到林秋投過來的眼神,他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靳醉卉眼睛眯著,過了好一會才哈哈大笑起來:“我們開玩笑呢,你脖子上什麼都沒有。”
“欲蓋彌彰,可真好笑。”林秋也微微一笑,調侃詹意遠是最近最開心的事了。
詹意遠氣得不行,捏著領子的手一鬆:“就知道嘲笑我,你們先想想那些謠言該怎麼破除吧。”他決定轉移話題,林秋和靳醉卉的嘴都厲害,他不可能說得過這兩個人,這方麵他不占優勢。
這樣一下子,全場的空氣又冷靜下來了,靳醉卉沒有辦法,要是有辦法可以消除謠言,那她早就去實施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拖著,等到她變成了校園的風雲人物。
“造謠一張嘴,澄清跑斷腿。”
林秋覺得謠言止於智者,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謠言,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是不帶偏見看世人的,世人卻帶著偏見看他。
“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傳播謠言的源頭。”詹意遠反而對於這種事情更有經驗。
“謠言在咱們學校傳播的範圍很廣,本身隻應該在大二當中傳播,此時卻被整個學校都知道了。”
“那就說明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不然謠言的傳播力度根本不會這麼大。”
林秋很讚同詹意遠的話,這個時代網絡非常不發達,謠言根本不可能傳得這麼快。
所以在他知道謠言之後,第一件事就去踹開他們宿舍的房門,去質問孫豐茂。
因為學校裡麵,他唯一能想到會針對他們的人,隻有孫豐茂。
“說起來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會有誰傳播這種謠言。”靳醉卉表情無辜。
“你可真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呀。”詹意遠搖搖頭,要不是他和這姑娘認識,不然肯定會像學校的其他人一樣,覺得靳醉卉是個瀟灑愛玩的人。
可事實上是,每一個靠近她的男人都覺得她有無數個男人,反而都離她遠遠的。
“我上高中的時候有人造謠過我傍大款,理由也是我上了對方的車。”靳醉卉拖著下巴:“不過那個人是我爸,他有一次來參加我的家長會,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我和你差不多大,彆人不會相信我是你父親的。”林秋喝了一口水,轉頭就噴出去了,因為靳醉卉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腳上。
最近靳醉卉在郭氏集團進行交接收尾工作,比較忙,來不及換衣服,她上課也穿著工作服。
她喜歡一字裙,搭一個高跟鞋,那個高跟鞋底踩到彆人腳的感覺真是酸爽。
“你踩我乾嘛?”林秋說話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