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第一個教我音樂的人可是你,第一個教我彈琴的人是你,第一個教我樂理的人是你。”
“而你現在卻連我都不記得了,可真讓人難過。”靳醉卉搖搖頭,她現在已經哭不出來了,因為母親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好了,我該走了,等我下次再來看你吧。”靳醉卉拿起自己的包包就想要離開。
瘋女人就像瘋了一樣開始撓著地板,把枕頭摔在地上,試圖發出各種聲音。
“你不能走,你還沒有告訴我他的消息,她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他和那個女人還恩愛嗎?”
“他是不是完全忘記我了?他個負心漢。”
......
靳醉卉一步一步走到樓梯旁邊,身心俱疲啊。
“來見一次她可真是折磨。”
“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突然他的身後傳來了這樣一個聲音。
靳醉卉一下子想起來了關於精神病院的傳說,那些細長的鬼影,那些孩子的空洞眼神,那些無數帶有血紅色的雙手
這些傳說當中的情節一下子湧入了她的腦海。
她不顧自己穿著高跟鞋,開始越走越快地下樓。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她一路跑得氣喘籲籲。
後麵的聲音也緊跟不舍:“我沒有說你害過我呀,你......你停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我不要那個東西,你離我遠一點兒啊。”靳醉卉越跑越快,她有一段時間沉迷於恐怖小說。
那些恐怖小說裡麵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謠言,就是鬼怪會先送給人一個禮物,這個東西象征著邪惡。
或者說是一種記號,拿著這個東西的人會變成鬼怪當晚的晚飯。
靳醉卉的心跳越來越快,走路卻越發不穩起來。
一下子她在下樓梯的時候有些不穩,整個人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前摔去。
後麵那個人順著勁拉住了她的手,然後順勢往自己懷裡一帶,靳醉卉最終避免了摔下去的結果。
“你跑那麼快做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的口紅落在病房了。”一個聲音非常細膩輕柔的男生說道。
靳醉卉手還緊緊攥著對方的手。
溫熱的感覺告訴了她一個事實,就是對麵的這個人是個活人,不是鬼怪。
“啊,不好意思。”她這一下子羞紅了臉,剛剛那件事情屬實是太尷尬了,她決定之後一個月都不要再出現在這個地方了。
“哈哈哈,關於精神病院的恐怖傳說很多,我們自己人都不敢單獨在這邊行動呢。”那位輕柔的聲音微笑的安慰。
“不過不用擔心,你看我是熱的,而且我還有影子。”他淺笑著指了指地下。
果然在月光的照射下,他有著一個人形的影子,長長地拖到樓梯上。
“哈哈哈,我剛剛就是被嚇到了。”靳醉卉小聲解釋道。
“沒事沒事,給,這是你的口紅,我剛剛在病房門口撿到了。”男士說著給了她一個口紅。
“而且也怪我,我不應該貿然接你的話,不然你也不會被我嚇到了。”
“謝謝。”靳醉卉接過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