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藥超級歡迎軍人同誌們的到來。
九歲的小朋友終於明白了當初在大樹村時,大家都滿是不安與焦急的搶救山火時,聽說解放軍來了突然安定下來的心情。
哪怕他在車裡搖旗呐喊,嗷嗷喊著“原江哥哥衝啊衝打死他們”,上(木彈)的時候也毫不手軟,甚至還和小夥伴們一起判斷幾波人的逃跑方向,哪個位置車能開。
但等有了救援,宋藥立刻無縫切換到了害怕狀態。
他拉著一個軍人哥哥的手,小聲跟他說這些人有多麼多麼可怕,多麼多麼嚇人,又有多麼多麼的凶殘。
周圍有著一群穿著綠色軍裝的解放軍,宋藥很快就重新有了底氣,揚眉吐氣的叭叭叭了一堆“雖然他們是大惡人但是有了你們我會勇敢麵對”的話後,小孩這才安心下來。
被拉住手的年輕軍人在聽說那天女散花,四處掃射的粗箭是眼前小孩帶頭整出來的時候,一臉認可的點頭反握了回去:
“是是是,我也相信你們一定很勇敢。”
得了解放軍哥哥姐姐們的一通表揚,宋藥重新開心起來。
他屁顛屁顛的積極跑去想要幫忙“打掃戰場”,結果興致衝衝想要綁的第一個人就嚇得尿了褲子。
不知道是在被子·彈打的時候尿的,還是在被木頭打的時候尿的。
解放軍同誌們倒是什麼場麵都見過,麵不改色的無視了味道去抓人。
剛剛還在大喊“我來幫忙”的宋藥:“……”
這個他實在是勇敢不起來。
而這還不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被木頭打的還好基本都是暗傷看不太出來,而中·彈的就不一樣了,不像是裡描寫的“吐了一口血”那麼文藝。
還有一些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宋藥十分懷疑那些人周邊草叢上都是鼻涕。
小孩心虛的默默溜回了車上。
趙曉東剛跟王花王朵他們吹完了牛回來,見到宋藥一個人坐在車上還在奇怪:
“你剛剛不是說想去幫忙嗎?”
宋藥蔫噠噠:“他們身上好臟,我不想去了。”
趙曉東一聽,立刻肆意嘲笑起了他,覺得他怎麼離開家還越來越嬌氣了。
宋藥一點都不生氣,他還揚起微笑,態度很好的說“是啊是啊,就是這樣沒錯呢,就是我太嬌氣了,一點都不男子漢”。
說完,他就心滿意足的看著剛嘲笑過自己一輪的趙曉東擼起袖子,充滿自信的去跟大人們說要幫忙了。
宋藥不計前嫌,還熱情的趴在窗口指點他:
“左邊!左邊人少!你去左邊吧!”
趙曉東果然沒有領會到宋藥的險惡用心,屁顛屁顛就去了左邊,然後就被一地各種奇怪味道的俘虜給驚呆了。
一扭頭,宋藥趴在窗口還在喊:“加油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不嬌氣!”
趙曉東:“……”
最後不想拿掉自己剛剛戴上的“男子漢”稱號的他,強忍著吐的欲·望,跟著解放軍同誌們跑前跑後的收拾了足足大半個小時。
終於結束後,他差點沒累哭,第n次發誓自己下次絕對不要再惹宋藥了。
不光趙曉東覺得不要惹宋藥,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這麼覺得的。
連續掃射的武器並不稀罕,但稀罕的是,這是一個九歲小孩帶著其他小孩做出來的。
甚至連解放軍來救援時發射的木箭都是就地取材。
而且,因為援軍已經來了,這發射機也不用再繼續,宋藥一個操作,它就慢慢自動趴下,乍一看跟普通的車頂沒有什麼兩樣。
這樣具有連續性和適用性以及隱匿功能合一體的武器,無論是哪個國家可都沒聽過。
背著“不惜一切代價要將人救出來”命令趕來的營長看了好幾次那個已經恢複到“我相當的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醜”的車頂好幾眼。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兩輛車一出事,各處反應都那麼大了。
換成他,車上坐著這樣的人才,他反應也大。
人才宋藥正趴在車窗邊津津有味看軍人同誌們收拾殘局,見到站在那指揮的連長,立刻找準目標,下車跑過去問他關於這些匪徒的身份。
連長沒有因為他是個小孩子就敷衍,而是認真的回答:
“剛剛就查探過身份了,他們應該是這群山峰上住著的山民。”
宋藥眼睛一下就睜大了:“全都是山民嗎?就是山上那些村子裡住著的人嗎?”
雖然之前他們也隱約猜測過可能是這樣,畢竟也隻有住在當地的人才能如此快速的集結大批人手,但是當真的聽到時,宋藥還是覺得離譜。
他認識很多山民,比如小爸趙誌剛他們村的人就是山民,他們基本都還挺友善的,擅長打獵,平時也會和周圍村子走動,因為宋藥的媽媽是向桃花,宋藥在柳葉村一向很吃得開。
小孩不理解極了:“他們為什麼要追殺過路的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搶劫嗎??”
連長也沒糾正宋藥估計那些人隻在他們身上付出過代價了。
他隻沉聲說:“可能還需要時間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