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藥理直氣壯:“它雖然小,但是它效果好啊,用的可都是好藥,還集齊了我們幾個的智慧結晶,我要這個價還便宜了呢。”
縣長試圖說服他:“我這可是賣給國際友人,你要價高合適。”
宋藥能被他忽悠得了才有鬼了。
小孩哼哼的伸出三根手指:“我怎麼聽說,你給出的價是這個數呢?這可是我給你的價格的三倍啊。”
縣長:“……”
他迅速扭頭去看秘書小哥。
秘書小哥湊到他耳邊低聲:“王教授昨去了一趟縣政府。”
縣長:“……”
怎麼就把這位給忘了,王教授可是宋藥的師公,知道了這消息能告訴這小子嗎?
底牌已經被漏出去了,縣長立刻若無其的了起來,開始打感牌:“幺兒,我可是看著你長的,咱們這關係,你再給我低一點唄,這個數?怎麼樣?”
宋藥為所動:“雪地企鵝一號賺那麼多,讓給我們一點利怎麼啦。”
“幺兒你是知道啊,我為了能搭上這條線,可是花了少錢,又是找人當說客,又是打聽消息,又是找航線,我這是為了咱們星河縣哪。
咱們星河縣,老百姓是吃也吃飽,掙也掙了多少,人人都穿打補丁的衣服,這該死的雪一來,整個星河的冬幾乎停滯了,我也沒辦法啊,隻能處尋摸賺錢的行當給老百姓,你說這……”
“好了好了,那好吧,看在我是星河縣人的份上,這個數。”
看到宋藥一臉高興的比劃出一個數字,縣長立刻喜顏開:“好好好,就這個數,說定了啊,準反悔。”
宋藥哼了一聲:“我宋藥說算數,才會反悔,來,簽合同。”
兩人以迅雷及掩耳之勢簽好合同,縣長這才安下心來,眯眯的帶著合同離開。
他還要去和那幾位十分有錢的j國商人好好交談一下關於凍瘡膏的買賣,j國政府隻購買了雪地企鵝,並沒有注意到當時還沒製作完畢的凍瘡膏。
但縣長那可是恨得往宋家跑的,宋藥的凍瘡膏效果一出,他就立刻知道了,當即在和宋藥打好招呼後就跟j國商人開始談。
縣長美滋滋的盤算著,到時候製作凍瘡膏需要藥材,又需要工廠開工,何愁星河縣發展呢。
當然了,交歸交,生意歸生意,這一點縣長和宋藥都心裡門清。
他們都會坑對方,但在該拉扯的時候,還是要拉扯一番的,至於最後誰能是贏家,那就各憑本了。
自然,縣長覺得這次自己贏了。
再低頭看看手裡的合同,他就更美了。
枉費他豁出去賣慘,幺兒這孩子聰明是聰明,但到底還是小孩子,心軟呐,賣慘這個對策一出,幺兒怎麼能抵擋的住。
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有他老謀深算。
宋家。
趙曉東跟個小牛犢一樣風風火火跑進來:“幺兒,剛剛我看見縣長高興的下山了,凍瘡膏的價格你是是跟他談攏了,多少錢啊把縣長樂成那樣?”
宋藥學著師公的樣子慢悠悠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水,眉眼裡透露出滿滿得意,點了點桌上的合同:“你自己看。”
趙曉東拿起來一看,驚了:“哇!居然是咱們底價的兩倍,幺兒你好厲害!!”
宋藥更得意了,如果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經翹到邊去了。
“那當然了,縣長哥哥根本是我對手,我隻是順著他裝成被他忽悠了的樣,他就高高興興把這個合同給簽了。”
趙曉東很捧場的連連讚歎:“厲害了幺兒,你又贏了縣長哥哥!!”
宋藥美滋滋的揮手:“正常發揮啦,我就知道縣長哥哥鬥贏我,他也就是在我小時候懂的時候能哄哄我了!”
“他都這麼了,哪有我反應靈活!”
高興完了,宋藥也沒忘記正:“那這次賺到的錢我們就全部換成藥材,然後製成凍瘡膏捐出去吧!”
小夥伴們自然是紛紛同意,風風火火的忙活了起來。
幾後,狐靈縣的部隊要前往災區參建設,幾個小孩子把自己裹成球,帶著他們準備好的一箱箱凍瘡膏去。
這一批部隊會將這些凍瘡膏帶去,然後再分配給那邊的建設災區的同誌們。
車上宋藥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給家講述自己是如何從奸詐無比的縣長哥哥手裡坑,啊,是賺出這麼多錢來支援災區。
小夥伴們也厭其煩的聽,時時還鼓掌叫好,一個個興奮的隻恨得自己當時也在場。
結果下了車,他們就跟同樣剛從一輛車上下來的縣長對上了視線。
縣長:“……”
宋藥:“……”
小孩踮起腳尖看了看正在車後麵卸著熟悉箱子的軍人同誌們:“……你也來捐凍瘡膏啊?”
縣長:“……你也是?”
兩人詭異的共同沉默了好一會。
縣長才問:“用這次賣凍瘡膏賺的錢?”
宋藥乾巴巴的:“是啊,你呢?”
縣長:“我也是,去掉我跟你說的那些打通門路錢,還有原料雇人工資什麼的,剩下的都在這了。”
宋藥:“……那這麼說,我們賺的錢最後都是一樣捐給災區了?”
縣長:“……目前看來況是這樣的。”
倆人又齊刷刷陷入到了沉思。
既然所有盈利到剩餘的錢都是捐給災區……
那他們的唇槍舌戰,計謀對策,豈是說了個寂寞??
最後管誰贏了,錢都是捐到一個地方去嗎?
剛剛車上還在為自己勝利沾沾自喜的宋藥懵了。
直到今早還在為自己贏了心舒暢的縣長也懵了。
一陣風吹,老狐狸小狐狸對視一眼。
——又默契的齊刷刷昂首挺胸轉身離去。
至於他們一起翻車這件?
知道,沒見,從來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