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已經搶先了她一步,是蔻珠的同父妹妹,袁蕊華。
也是平王的側妃,京裡很多人都叫她小袁氏。
***
“究竟怎麼一回事?!”
還好屬於有驚無險。蔻珠的婆婆劉氏驚惶震怒。有侍衛利落飛快上場,索性已經率先製住了那發瘋狂獸。
袁蕊華嬌軀還趴在平王李延玉上半身一動也不動。展開了雙臂,杏紅色寬幅大袖,在對方身上逶迤擺出華麗醒目的姿態與弧度。——她這是拚了命不要去保護這男人,為他護架。
兩三個侍衛很快將那年輕女馴獸師給架上來。
女馴獸師:“草民該死!望王爺與娘娘恕罪!草民、草民也沒想到這畜生今日會變得這樣!草民該死!”
劉妃:“你自然是該死的!你快說,你是受了誰的指使麼,好好的,這畜生為什麼會獸性發飆、跑下台攻擊人?!”
“阿彌陀佛!……”
劉妃又看了兒子李延玉一眼,“幸虧咱們王爺他沒事……你說,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女馴獸師顫顫跪地上,全身無力地哭泣哀求道:“草民真不知今天這樁意外到底是何原因,草民其實也很奇怪,草民沒有受誰的指使呀!”
劉妃:“你沒有受誰指使?——是麼,如此說來,這老虎,好端端會在台上發瘋攻擊人,就是你的全責了!來人!”
劉妃一聲令下,“將這賤民給我關押起來,我要好好徹查此事!”
“……”
事情在極度緊張氣氛中又過了兩天,蔻珠的婆婆劉氏,她的四十三歲壽辰就這樣以一場驚天動“表演”結束而散。
劉妃說了要徹查此事,又因為,她的整場壽宴籌辦,全部是由兒媳袁蔻珠負責操持,所以在袁蔻珠身上,不免有了諸多疑點重重。
劉氏經曆了這一場嚇,她大概從心底裡生出對蔻珠的猜忌與防備,加之這婦人常年昏聵,耳根子又軟,就比如,劉氏還有個女兒,被封為安嫿公主。這位蔻珠的小姑子
,性格素來刁鑽,一直看蔻珠如眼中釘、肉中刺,又加自己的王兄李延玉似乎對他嫡妻並不以為意、甚至冷漠,自然,安嫿公主對嫂嫂袁蔻珠更沒什麼敬意了。
她對母親劉氏說:“母親,您可是看出來什麼苗頭了麼,危急關頭,咱們這王府裡,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誰才是對我王兄真情實意?”
安嫿公主說這話時,眼睛便往一旁站著的側妃袁蕊華瞧。
袁蕊華表情仍舊那麼溫良恭順,謙卑無比,仿佛對安嫿的讚譽根本沒聽見。
劉氏站起身拉著袁蕊的手,忍不住輕拍說:“是啊,本宮還真沒瞧出來,你素日看著唯唯諾諾,是那麼嬌怯膽小,結果呢,危難當頭,在老虎撲向我兒子的一刹那間,是你率先衝了過去幾乎用你命去擋!本宮啊,這次可真是被你感動了!”
袁蕊華低頭謙遜:“母親和公主這話真讓賤妾羞愧,保護王爺,本該是賤妾的分內之事,隻要王爺無危險,賤妾就是把這命豁出去,又算什麼呢!”
劉氏點頭,越發對側妃袁蕊華這番態度歡喜滿意起來。
安嫿公主亦點頭說:“乾脆,母親您老人家把我這小嫂子扶正算了,讓蕊華嫂嫂來做大的,讓那個蔻珠來做小,豈不很好?”
劉氏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幾個人正說著,一會兒,有老嬤嬤進來輕聲回:“回稟娘娘,奴婢已經查問清楚了!原來,你壽辰當天,那老虎,也不是憑白無故意外發瘋——”
劉氏問:“這話怎麼講?”
嬤嬤:“奴婢和幾個丫頭們審訊了那民女半日,原來,那老虎一直都被她馴養得溫順乖巧,登了數次台表演也從沒有出過事——隻一樣,這畜生縱然再乖巧溫順,好像卻聞不得一種氣味,隻要一聞到,立馬會失控發瘋!”
劉氏的臉豁然色變。
嬤嬤又道:“娘娘,就在您生辰的那天早晨,王妃曾為咱們的王爺親自梳過頭……”
劉妃:“這蔻珠給王爺梳過頭又怎麼了?難道,裡麵會有什麼貓膩不成?”
嬤嬤答道:“有!這裡麵的文章可大了,你聽老奴給您細說!”
“……”:,,,